个儒家道理之外的佛家心安之地,可问题又来了,这份与你有关的最早因果,你想不想得到?看不看得到?”
“若说陈平安假装看不到,没关系,因为陈平安等于已经没了那份齐静春最珍重的赤子之心,你我二人,胜负已分。”
“若是陈平安真正看不到,没关系,我自会找人去提醒他。”
崔瀺最后盖棺定论,语气平常,倒是没有太过喜悦,“这一次,没有人能救他,陈平安自己,更不行。”
崔东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崔瀺终于转过头,笑道:“少年郎要有朝气,为何如今比我还要暮气了?”
崔东山闭上眼睛,满脸泪水,轻声呢喃道:“愿先生心境,四季如春,四季如春……”
湖边楼船已经停岸,那个姓陈的“中年男人”在远处树叶枯黄的柳树下,终于还是没有喝酒,将酒壶别回腰间后,他踟蹰不前。
他今年十七岁。
崔瀺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掌,微笑道:“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