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工作,反倒更像是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旅行,约会旅行。每次想到这里,许戚心底既期待又忐忑,夹杂一丝不敢太明显的雀跃。
良叔的表情似乎不全是放心,挤着的眉头里多了些其他复杂的情绪,半晌说道:“你们还有联系?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他。”
“...一直有联系。”许戚心虚地看向别处,没敢对上良叔的火眼金睛。身边了解他的人寥寥无几,良叔难得算一个,而他又是最不擅长在别人面前伪装。
良叔点点头,除了一句‘挺好’没再说什么别的。
走前切了西瓜,冰了一阵的口感十分脆爽,良叔一个人吃不完,硬是拿保鲜膜装了一半给许戚带回去。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拍了下许戚的背,语重心长地说:“别的也没什么,反正日子是你自己过,开心就成,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
许戚的心骤然多跳了一拍,不知道良叔是有了猜测,还是单单在说他的工作。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应声说:“知道。”
继清明节之后,许戚和家里有段时间互相都没有联系,安生的日子里,突然间收到陈芳的短信,犹如掷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让许戚陌生了好一阵。
“我妈叫我晚上过去吃饭,要晚点才能回来。”
许戚难掩情绪低落,不单是因为不得不取消和廖今雪的约会,更多的来自要回去面对那两张让他想要逃离的面孔。他甚至难以把那里称作为‘家’。
廖今雪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一会,问:“要我来接你吗?”
许戚刚想答应,脑海中闪过上次和陈芳争执后摔门而去,躲在楼道里没出息地落泪的记忆,倏然改口道:“不用,我自己能回来。”
廖今雪没有坚持,旁边似乎有人在喊‘廖医生’,他低声说道:“我先回去工作了,晚点再说。”
“好。”许戚闷闷地应了一声。
三个人的晚饭气氛一如既往压抑,陈芳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许戚食不知味,回答也透着敷衍。吃完饭,许山说要去楼下散会儿步,但看架势是去找朋友打牌。
等人走了,唯一作响的电视把整个客厅衬出几分空荡,陈芳突然问了句:“你这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许戚一怔,涌上来的预感算不上好。
陈芳说:“前几天我买菜的时候碰见你王姨,她姑娘两个月前刚回宁城,没结过婚,也没小孩,就是年纪大了一点,三十了。我给她看过你的照片,人家对你还算满意,这周末你们两个出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