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现在,我们可以两清了。”
任何反驳都会被廖今雪当作垂死挣扎,是他玩欲擒故纵的证据,所以许戚选择了承认。
他学着廖今雪,在他们之间刻上一条赤裸裸的红线。
廖今雪试图在这张脸上寻找到强撑的蛛丝马迹,证明他在撒谎。可是许戚直视他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退意,廖今雪心底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你还不清,”廖今雪灼灼地逼视许戚,嗓音发哑一句接一句,“你不可能还清,我不允许。你以为这是什么可以换来换去的游戏吗?我受到的那些恶意,难道一刀就能勾销?”
许戚胸膛在激烈的压制中上下起伏,呼吸变得艰难,“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把我丢掉,然后勾勾手指又想让我回来吗?”
廖今雪跨步朝他走来,许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管还在发颤的双腿就往河边后退,鞋子跟与河面只剩一尺之隔。
“你再靠近一步,我真的会跳下去。”
廖今雪停下,脸色阴沉得吓人,“你别再闹了。”
“我从开始就说过,这不是玩闹,”许戚明明在笑,可风一吹,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地模糊了视线,“廖今雪,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在岸边叫我上来的那个晚上,甚至后来做梦都是这个画面,忘也忘不掉。你说得对,我是一个懦夫,连喜欢和恨也不敢分清,那你呢?难道最后你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偏偏是我?”
不给廖今雪回答的机会,许戚继续说道:“因为你知道我最好欺负,最好骗,你也是一个懦夫,所以只敢挑我这个不会反抗的人来报复,是不是?”
这番话不知是戳中了廖今雪最隐秘的心思,还是许戚此刻摇摇欲坠的模样太惊心。廖今雪沉在黑夜中的身影犹如一具雕塑,只能隐隐窥见他脖侧与手背凸起的青筋,一言不发。
酒精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许戚的头脑几乎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连痛楚也是。
“廖今雪,我承受不起再被你骗一次的风险。”
他怕了,怕到不敢继续爱眼前这个人。廖今雪从许戚的眼里明白了这点,本该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此刻为什么没有带来一丁点喜悦?
廖今雪倦怠地闭了闭眼,眼前这一幕比任何电影桥段都要荒唐,他伸出了手臂,哑声说:“许戚,回来。”
“除非你离开,不然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站一整晚。”
“你疯了吗?”
许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