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雪的话好似一句不好笑的笑话,短暂的沉寂过后,许戚机械地拽了拽被钳制在他手中的胳膊,纹丝不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你在跟踪我吗?
许戚没能对着廖今雪的脸把这句话问出口。
廖今雪死死盯着他,重复了一遍:“你刚才打算做什么?”
许戚失声笑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跳河吗?”
月色下,廖今雪的双眼盛着一层比晚风更冷的寒霜,隐隐作怒,“这种事情很有意思吗?玩一次还不够?”
“玩?”许戚呢喃着重复,“你觉得这是在玩闹吗?”
许戚没想过会在眼下的情形中再见到廖今雪,记忆和现实混在一起,分不清真假。黑潮潮的水,冷风往骨缝里吹,当时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的廖今雪紧拽他的手,僵持在岸边。
明明是他丢弃了他,现在回来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为了什么?好心泛滥吗?
折磨完他,还要继续施舍一颗裹着剧毒的糖。
“松开。”许戚紧咬牙,一字一顿:“我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廖今雪不怒反笑,却是冷的,加重了虎口的力道,“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
多好笑的一句话,许戚几乎要笑出声来,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几道意义不明的气息,什么也不剩。
“怕看见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你在旁边站了多久?不应该是我问你,这很有意思吗?”
刚才他差点被自行车撞到的一幕,廖今雪也看见了吗?
他是否也和他一样,想起那段他们共同想要删除的回忆。
许戚的胃在痉挛,空腹喝酒的弊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出现,他难受地屈身,胳膊被廖今雪高高擒起像拽着一根没有感觉的物品,即便看见许戚的痛苦,廖今雪也仅抽了一下眉心,居高临下地注视。
“你就准备这样跳下去吗?”
廖今雪故意曲解许戚的痛苦,似乎这样就能凸显他的清醒,与众不同。
许戚混沌的大脑经风一吹,不知为何冷静,他推开廖今雪的肩膀,这股让他厌烦、想要避开的气息,“我说过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廖今雪一步步逼近,“你不应该高兴我回来吗?”
许戚不受控制地后退,似哭非笑:“高兴你的施舍吗?我不是垃圾桶,不是什么垃圾都照收。廖今雪,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