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暗,看不清他眼底蕴藏的思绪,简单两个字:“有过。”
廖今雪已经二十八了,又那么优秀,谈过几段恋爱再平常不过。许戚自己也在这件事情上受够磨难,结婚,又离婚,可当切耳听到廖今雪承认,他的心还是猛地收缩了一下,蜷缩在被子下面的四肢止不住寒气渗进。
“是那个叫做夏真鸣的男生吗?”
廖今雪停顿了一会,回道:“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些吗?”
上一刻,他们还在这张床上拥吻,下一刻却开始谈论廖今雪过去的情史。无论怎么看,都太不合时宜了。
许戚说:“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沉寂持续了半晌。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但不是现在。”廖今雪轻轻碰了一下许戚的手背,扩散开一缕薄如蝉翼的暖,“很晚了,先睡觉吧。”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许戚在浑浑噩噩中睡去,第二天早晨醒来,枕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很凉,廖今雪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也许是还没有睡醒,也可能是出于某种隐秘的渴望,许戚侧身躺了过去,闭上眼,嗅到枕头上残留下来的廖今雪身上独有的香水味,混杂薄荷洗发水的气味,两种冷调相碰撞。
换作其他男人,许戚无法理解喷香水的举止,他还停留在过去,总觉得香味是女人的专属。可当这个人变成廖今雪,一切条条框框都能顺应他的喜好改变,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是廖今雪身上的一部分。
这种几近变态的行径许戚持续了好一会才停下,离开枕头时,还有点恋恋不舍。
廖今雪留了张纸条在客厅,告诉许戚他去了诊所。许戚把这简单的一段话来回读了几遍,心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备?
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像是在自己骗自己,但不妨碍许戚心底渗出一丝淡淡的甜。
纸条被揣进兜里,许戚和上次一样独自离开廖今雪的家。歇了一晚上的双腿走起路来依旧有些乏软,但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什么异样。
照相馆已经进入营业时间,良叔坐在藤椅上百无聊赖地逗狗,看见许戚进来,第一句话就问:“你昨晚上哪里去了?害得我一阵找。”
许戚为自己昨晚突发奇想的离开腾起一阵赧意,含糊地回答:“我昨晚去了朋友家住。”
良叔瞥来好几眼,“你朋友告诉你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许戚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