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在瞎说,拍照也是一门手艺,你学了这么多年,以后当个摄像师给人家拍照,赚的不比大公司里低。”
许戚像在听天方夜谭,摸着手背上的创可贴,“我这种业余水准,怎么可能会有人找我拍照?”
明明是心底的实话,说出来后许戚却有股提不上来的难受与乏闷。
在他看来,只有经过专业培训的摄影师才能担任起这个称号,像他这种半吊子水平,拍出的照片全都凭借模模糊糊的感觉和兴趣,跟专业人士是天上地下的差距。更不要提作为正经工作收别人的钱,想想许戚都感到惭愧。
良叔最不信的就是这套教学理论,边摇着蒲扇边摇头晃脑,“我看有些摄影师拍的也就那样,还不如你的好,这种事情没什么业余不业余,当年我也没有认真学过,靠着三脚猫功夫,照样不是开了这么些年的店?”
许戚只当是良叔在安慰他,佯装赞同地抿唇笑了笑,心底有一丝细微的波动,稍纵即逝。
中午,两人一狗在照相馆里吃完午饭,许戚来到今硕牙科的时候廖今雪刚好不在诊室。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电脑前,看见许戚进来时忙起身问:“你找廖医生吗?”
“他在这里吗?”
“在的,刚才有病人找廖医生出去,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里坐会吧。”
不等许戚说些什么,女孩已经从旁边推来一把椅子,许戚只好顺势坐下来,局促地道谢:“谢谢。”
“叫我小琴吧,我是廖医生的助理。”小琴大大方方地说道。
许戚想起来,第一次来这里洗牙时坐在另一侧给廖今雪递器械的就是这个助理,对方显然也记得自己。可能因为这个缘故,许戚的紧张削弱了一些,问道:“廖今...廖医生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这个问题小琴平时被不少看牙的病人问过,想也没想就回答:“有两年了,今硕刚刚建起来的时候廖医生就在,他以前是第三医院的牙医,很多三甲医院的医生都会在周末来我们这边坐诊。”说着不忘给诊所打广告。
宁城第三医院就是许戚上次处理伤口去的医院,许戚不露声色地消化掉这个信息,“那廖医生怎么没有继续在医院做下去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
小琴面露难色,比起‘不清楚’,她的表情更像在说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
本能的驱使,许戚觉得廖今雪离开医院的理由比想象中复杂。
没有等他套出更多信息,廖今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