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夫子喜欢他,同窗也更愿意和他玩。
他想了想,其实很简单,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待人宽厚;而柳昭墉,大概是天生早慧,人虽聪明,但一身孤傲,不喜与人接触,也太过骄傲。
在别人眼中,他颇有些看不起人。
后来春闱,两人一起,他高中状元,而笔试成绩第一的柳昭墉,却成了第三名探花。
他进了翰林院,而柳昭墉则回了苏城,去了一个小城当知县。
一别三年,再见面,是柳昭墉成亲前几天……
想到这儿,陆仲又想起和潘氏初见的那一天……他对即将成为好兄弟夫人的潘凤谣一见钟情。
此后多年,再难忘掉。
见他久久不语,柳昭墉更生气。
“你还是这样,不管我说了多少,你永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大概是过去的回忆让陆仲对他有一丝歉意。
他抬眸看他:“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不想死!”柳昭墉直接说出目的,“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陆大司马,想要救个人不过是动动嘴巴而已。”
陆仲冷笑:“我为什么要救你?”
不等柳昭墉开口,他再次说:“就凭过去咱俩那点情意?再说了,那点子情意早就被你败得一塌涂地,你也好意思朝我开口?”
“那点子情意算什么?”柳昭墉突然朝他扯了扯唇角,他直勾勾地盯着他,“陆仲,你难道不好奇,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陆仲一怔,原本平静的眸子顿时有了变化。
他直直地盯着他,忍不住抬脚靠近一步。
再出声,嗓音已经没了最初的平静。
“你说什么?”
见他终于急了,柳昭墉却好心情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拿手指弹了弹皱巴巴的衣袍,整了整衣领,这才缓缓朝他靠近。
他停在他一步之遥的位置,看着明显急切的陆仲,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你心里明白得很。”他盯着他,“不然为何我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带走了潘氏那个贱人?”
陆仲脸色一沉,嗓音一瞬间冷厉起来。
“柳昭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柳昭墉眼中恨意滔天,“我才死了不过半年,她就迫不及待地跟你走了,还真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
陆仲从牢门中骤然伸手过去,想要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