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看她一眼:“柳娘子本姓当真姓柳?”
“是,我生在苏城长在苏城,是地地道道苏城人。”
“那巧了,这位大人亦来自苏城,同样姓柳,莫非他真是你亲人不成?”对方也挺意外,“你那位亲人叫什么?”
柳岁岁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叫柳昭墉,是我父亲。”
“哦。”东福有些失望地告诉她,“此人姓柳不假,但不叫此名,娘子可能是思父心切,认错了人。”
柳岁岁不死心:“公公能不能告知他叫什么?”
“既不是你父亲,杂家自然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等你在此处住久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说着停了下来,推开一侧小院的院门:“柳娘子就住在此处,一会儿杂家给您送两宫女来伺候。”
说完,他看向闫述,态度立马恭敬起来。
“述公子的院子每日都有派人打扫,您自己过去就行,杂家还担心王上身体,便不陪您了。”
闫述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待东福离去,闫述看着一脸失落的柳岁岁。
“你若是真想知道对方叫什么?我可以帮你打听。”
柳岁岁轻轻摇了摇头。
沉默了半响,这才开口:“我父亲其实已经过世三年了,是我自己一直不死心,总觉得他还活着。”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刚才那人的身影像极了我父亲,而且你知道吗?我父亲也十分喜欢灰蓝色,以前家中他的衣袍多半都是这个颜色,所以我才会那么激动。”
闫述没说话,一直安静地听她诉说。
“自他离世后,他一次都不曾来我梦里。”柳岁岁看着闫述,“你说他怎么一点不想我呢?”
她双眸含泪,透着哀伤。
闫述感觉到心口的异样,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却终究没抬起来。
嗓音依旧冷淡:“我父母亦早亡,他俩倒是经常会来梦里看我,但只会增加我的伤悲,所以遗忘才是治疗伤痛最好的办法。”
“这么说,我爹不来看我,是因为心疼我?”
“嗯。”
柳岁岁突然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明媚的笑重新回到她脸上。
“原来你这么会安慰人,谢谢你了,我现在又开心了。”
她的笑感染了他。
一贯不会笑的人也跟着扯了扯唇角,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