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说不出来。
比如说他看她的眼神,平静得有些诡异。
让她无端地想到暴风雨来临前天地之间的宁静……总觉得有些可怕。
于是,小心翼翼开了口:“四爷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沈工臣抬眸看她,淡淡出声:“不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没有吗?”柳岁岁靠近一步仔细打量他,“可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柳岁岁,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本大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柳岁岁一怔。
觉得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忍不住就怼了一句:“谁管你了?我就随口问一句……”
沈工臣不想听她说话,转身打开包厢门往外去。
柳岁岁怔了一下,接着抬脚追了上去。
他腿长步子大走得极快,柳岁岁开始跟在他后面走着,见他人越来越远,便拎着裙摆小跑着追上去。
沈工臣听着身后的动静,愈发的心烦意乱。
他出了酒楼,径直上了马车。
柳岁岁也跟着上了马车,她坐在他对面,见他板着脸一言不发,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解:“我怎么又惹你了?”
沈工臣将身子靠在软枕上,阖上双眸。
见他不愿理自己,柳岁岁将身子一扭,也不再看他。
两人就这么一路回了客栈。
下了马车,沈工臣先上了楼,柳岁岁不愿看她脸色,直接去了春杳的房间。
春杳房间在一楼,她坐在屋子里,将江时送给她的礼物一样样的打开。
看着铺了满桌的礼物,在沈工臣那儿受的气,瞬间就抚平了。
她将一条粉晶的手串戴在手腕间,看着粉嘟嘟的颜色,喜爱极了。
“还是江时哥哥最懂我,知道我喜欢这娇嫩的颜色。”她将手腕伸到春杳面前,“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春杳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娘子,你该上去了,四爷万一在等您。”
“他等我作甚?”柳岁岁将手串取下,又拿了一对紫葫芦的耳坠来看,“我才不愿上楼看他脸色。”
说着忍不住抱怨起来:“他总是这样,明明我没惹他,他却总是甩脸子给我看,我又不是他真的小妾,凭什么就要受他这个气?”
见她如此,春杳不由得默默叹了口气。
“四爷心情不好总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