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老远就看见坐在板凳上缩成一团的女人。
走得近了,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女人看见我突然眼前一亮,跟个老鹁似的笑。
“你想怎么……弄……我?”
……我打了个寒战。
什么旮沓地方都能喝,怎么没喝死她!
我要走,被大妈叫住了。
“诶,刘家小伙,你不带她回去?”
“……不认识。”
隔天,门一打开就有东西往里栽。
大概是吹了一夜风,白羽总归是酒醒了。
“黎哥,我可以给你干活,你收留我吧。”
我被拉着听了一堆废话。
说是在车站丢了手机,跟人家拼酒才凑钱到的这。
用脚趾头也知道,无非就是跟陈玄吵架。
我看着白羽恳求的眼神,周身冷寒。
当初哪个假期不是住在学校希求和白羽见面,可白羽一次都没找过我。
好一个天道好轮回。
沉默半晌,我指了指灶头,“洗碗。”
白羽一喜,手忙脚乱摔了我几个碗。
“一个一百。”
我扯着呆愣的人到后屋粪坑。
“舀。”
白羽瞪大眼睛,脸上白了,“什么?”
我扯起嘴角,“干不了?那滚。”
我抬脚要回屋,身后窸窸窣窣的。
一转头,女人真捏着鼻子,嫌弃地去捞布满泥垢的桶柄。
我并不意外,白羽这种心狠的女人,尊严也不是多值钱。
等人一身臭味气喘吁吁瘫在凳子上,抬手烦躁地扇着蚊蝇,我扔了个背篓。
白羽皱眉不解,“干什么?”
我示意前面的大块田。
“拔草。”
“……黎哥,不能先吃饭?”
我无谓颔首,“不做就滚。”
“刘黎!你别太过分……”白羽像气急了的豹子。
我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能折磨人的活都让人做了一遍。
活是干了,也没占便宜,损坏我不少东西。
我忍无可忍,抓过人往外一丢,关上门。
“白羽,回去看看脑子吧!”
他妈的,这么死赖着不是抽风就是寻思着下大套。
这么下去,还睡什么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