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又伤到了。
我心里暖暖的,学戏!
所谓的学戏,其实就是将《神女劈观》唱给阿黄听罢了,我毕竟没法下床,摆不了唱戏的姿势,就嘴巴能嚷嚷。
我嚷给他听得了。
学了一个星期,略有所成。
我小时候就喜欢唱戏,虽然是瞎嚷嚷,但起码有兴趣在里面,四舍五入我就是有天赋的,再四舍五入我就是唱戏的神童。
我信心十足,叫来阿黄唱给他听。
他竟然很认真,特意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床前,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可真帅啊,我不记得是第几次感慨了。
总之就是帅,坐小凳子上跟个三好学生一样很帅,睁着大眼睛睫毛抖动着很帅,高挺的鼻梁很帅,色泽红润的嘴唇很帅……
「我说你能不能别犯花痴了?快唱啊!」阿黄呼气,一副想打我的样子。
我说没有犯花痴,我在酝酿情绪呢,唱戏最重要的就是情绪。
他就等我酝酿。
我说看看腹肌,酝酿得更好。
他又呼气,然后身体稍微往后一仰,双手将衣服一拉,露出了八块腹肌。
我看得差点蹦起来,幸好骨折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再看几眼,酝酿好了。
嗓子一润,开唱。
《神女劈观》是京剧,不过挺潮的,比小时候在村里听的戏要简单易懂很多。
我一字一句唱开来,感觉找回了童年的乐趣。
阿黄怔怔听着,没有说我唱得难听。
我就开心了,觉得自己唱得无敌好听。
等唱完,我问他咋样,我是不是可以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弘扬我们传统文化了?
阿黄微微低头,声音哑哑的:「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扬了传统文化。」
我气得够呛,说你什么意思?我唱得难听吗?
他说难听,跟小时候一样难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唱《神女劈叉》。
「给爷爬!」我要气死了。
不过忽地看见阿黄擦眼角,他竟然在哭。
我不气了,有点懵:「咋还把你唱哭了呢?有那么难听吗?」
他说他没哭,只是眼睛不舒服。
我说不可能,你肯定哭了,到底为啥哭?
阿黄起身,泪眼涟涟地看着我,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么脆弱,他一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