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手机。
借着手机屏幕阴暗的光,稍微恢复了一点视力。
距离我脸不到一厘米的位置,有一只高度腐烂的丧尸。
我们两个借着光亮对视着。
那一秒,我从脚尖到天灵盖都承受着灵魂的颤栗。
我想起来这双眼睛。
一天前,我在B市的机场见过。
在我妈的摇晃中,我勉强从梦魇中清醒了些。
那双可怖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屋内也亮着小夜灯橙黄色的光。
我的四肢如灌了铅般,根本没有知觉,一度还以为梦里的丧尸已经把我的胳膊腿全吃了。
我妈拿着浸了凉水的毛巾盖在我额头上,紧接着拿出几粒药塞在我嘴里灌了下去。
热水顺着喉管一路流进胃里,我这才察觉喉咙肿了。
迷糊间,她又拿勺子喂了我几口粥,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就又躺下继续睡。
这一觉睡了一天,期间又吃了几次药,还拿酒精擦了全身,再清醒时候已经是20号的下午。
清醒后我才知道,昨天睡了之后,我发了一夜高烧。
因为连着2天连轴转,回来的一路担惊受怕,到家也是通宵搬物资,我这种体能一级渣,是家里唯一一个倒下的。
没想到我这个年轻人,对丧尸的接受度还没我爸我妈高。
我决心病好就开始投入锻炼,不能再这么脆弱了。
好在我们家药备的齐全,我妈又没怎么睡,一直拿酒精和毛巾给我降温,这才没成什么大病。
这会儿烧虽然退了,但还是喉咙疼,头也因为发了高烧,一晃就跟炸了似的。
醒了后,我去洗了把脸,配着我们家自己腌的蒜茄子喝了一碗粥,晕眩的感觉总算没了。
我妈去补觉,我则开始观察楼下的丧尸。
一天过去,10号楼和12号楼之间的丧尸总数没变,还是11个,这意味着我们小区很可能没有新增丧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疫情,小区居民储备都挺充足的。
大家丧尸片估计也没少看,到现在也没人下楼作死。
这些丧尸不知道到底是依靠什么元素存活,除了人类外好像根本不需要能量摄入,小区里的野猫引不起它们的兴趣。
而且它们不怕白天,听见声音,就一股脑扑上去撕咬,可见它们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
新闻报道,这次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