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稳的往后踉跄跌在船舱中,但我将她稳稳的护在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哄:「别怕,看,我这不是接住你了吗?」
她眼睫颤抖两下,睁大眼睛望着我,漆黑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出我含笑的脸。
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但是很奇怪,我偶尔也愿意哄哄她。
和秦时在一起的时候,我除了怕麻烦,归根究底,其实也是个很合格的情人。
我不知道秦时想嫁给那个男人的契机是在哪里,但以我对秦时的了解,游泳池的那一场应当是他俩感情转折的巨大契机。
关上电视后一股无名火不知道从哪里升起,我打给那个综艺节目的负责人,发了一次迁怒的怒火,总制片在电话那边唯唯诺诺的不停道歉。
可是我心底的郁气还是难消,一夜未眠。
3
没有休息好导致第二天心情很糟。
开车去接董芸的时候,她还望着我笑:「不是吧学长,不用这么生气吧,你想你这小半生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你就当我这是为了让你更接人间地气,笑一笑就过去了。」
她以为我脸色黑是因为我们今天要去离婚。
不管真实心情想法如何,我在女士面前一向绅士体贴,揉揉额角朝她道歉:「抱歉。」
她耸耸肩,有些担心的望着我,问:「你没事吧?」
这种无名的焦躁和郁火并不能向外人道,我客气的回:「没事。」
她就识趣的没再问了。
我和董芸是在三年前结的婚——大概是三年前,我记得并不是太清楚。她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很合格的妻子,家世很好,本人也聪明大方能干。
第一次见她是我受邀去毕业的高校做演讲,她当时还是在读的研究生。我的演讲很成功,事业成功的人就是有这个特权,不管说什么,台下一群学生都当我的话是至理名言。
当时只有她举起手站起来,歪着头扑扇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说:「学长,我不认同你的观念。」
学长,真有意思,那是毕业后,第一次有人叫我学长。
我也记住了她,一个笑起来特别灿烂的女孩。
我们两家是世交,后来她回国后我们接触的机会开始变多,我发现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热情开朗,笑起来很容易让人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和她父亲谈生意吃饭的时候,她父亲有时也会笑:「我这个女儿呀,以后也不知道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