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过许多次,她也许多次,听着男人规律的心跳声入眠。
这些天,虽然他们也住在同一间病房,可她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听着楚律邢的心跳声。
恍惚之间,还有些失而复的感觉。
她几日没有休息好,本来就疲惫不堪,加上身侧男人熟悉的气息,没多久,她就迷糊着睡熟了。
听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楚律邢才轻微动了下身子。
牵扯到他身上未愈合的伤口,一股股钝疼感冒出。
他拧了下眉,脸色微微发白。
直到十几秒后,适应了那股几乎让人麻木的疼痛感,他才偏了下头。
一个极轻极淡的吻,落在乔以轩额头,几乎未曾激起任何波澜。
虽然这几日一直昏迷,但他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感官。
他能感觉的到,乔以轩一直都日夜不离的守着他。
这些天,她一定是无助又害怕的。
就连……她有时微微哽咽,轻唤他的名字时的声音,此刻都还在楚律邢的耳畔回响。
即便昏迷,他心脏也忍不住揪起。
而他今日醒来时,落在掌心的那滴泪珠滚烫,仿佛带着永久不退的灼烧感一般,现在掌心的温度还格外清晰。
他舍不得她掉一滴泪,即便是为了他自己。
两人朝着门扉望去,复又对视了下。
楚律邢又说,“妈,我和以轩这边还有些事情,晚些再打给您。”
“嗯,那你们两个好好休养身体,调查结果出来,就赶紧回帝都,有什么问题都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楚母叮嘱了半天,这才挂了电话。
许是心底的惊吓和后怕还没褪去,眼眶还有些红。
楚父坐在她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担心,这两个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人没事就好。”
“我就是心疼,一想到他们车祸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生怕我们担心,要反过来安慰我们。”楚母轻声说,“还有以轩,一个小姑娘,照顾昏迷不醒的律邢,自己肯定害怕死了。”
楚父道,“以轩是个好孩子,这次律邢出事,也多亏她一直在旁边守着。”
楚母点点头,抬手按了下心脏的位置,“我这三四天前啊,就觉得心神一直不安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当时这两个孩子还担心,非让我去医院,谁能想到,糟了难的居然是他们两个,还好,现在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