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说:“你把这个拿走。”
霍长治拿走了,许初切起了霍长治拿剩那个。
在霍长治的添乱下,许初磕磕碰碰做好了几个三明治,让霍长治端出去。
“好吃吗?”许初洗了手,走出厨房,明面上询问霍长治实则自夸,“我上大学的时候,整个公寓的人都跪着求我做菜给他们吃,现在虽然看不见了,应该也比你做的面能入口吧。”
霍长治认识许初短短几个小时,就被迫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他自动屏蔽了许初对他昨晚煮的面的嘲讽,喝了一口水,才说:“上午还是看图纸?”
许初自己吃了半个,才点头:“先看书房。”
“我会告诉你哪张是书房的,别怕。”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吞下去,又补一句。
霍长治被许初气得想笑:“图纸上写了。”
许初一缕头发掉下来,沾到了三明治的酱,他不知情,继续吃,霍长治却看不下去,让许初别动,伸手把许初的头发从三明治上拿开,用湿巾帮他擦了擦,别在他的耳后,告诉他:“你真的该剪头发了。”
“霍久安把我关在这里以后,我就没有再理过发了。”许初吃完一个三明治,擦擦手,又用手比了比头发的长短。
霍长治问他:“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我没有记日子,三五个月?半年?”许初想着,道,“反正很久很久了。”
霍长治看着许初苍白的肤色和泛青的血管,的确像是被困在室内不见光极久的人才会有的模样,觉得许初有些可怜。
“我刚瞎的时候,霍久安来找我,带我去医院复查,”许初回忆,“那时我住在自己房子里。有一天我说我想去学盲人推拿——”
霍长治听到这四个字,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了起来,许初不悦地对着霍久安的方向蹙起眉头来:“好笑吗?我一个瞎子,能干什么?”
“然后呢?”霍长治不是觉得好笑,只是无法想象许初用这么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