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自己没有注意到,霍长治却能感觉出来,提起霍久安,许初会变得迷惘,“去年九月,我看不见了,霍久安带着我去医院看病,后来他突然对我表白,我没有接受,他说那么不提了,只做朋友。我不愿意,说别见面了,他求我,想陪我做完最后一次检查,我就同意了。你跟霍久安不熟悉,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不是很复杂的一个人,只是偏执过了头,直到他把我关进这里。”
“你的手铐和脚铐会电击?”霍长治突然问。
许初一犹豫,点点头,搀着假坦白道:“一直会的,只要我碰到了霍久安设置的警戒线,就会连续电击一个礼拜,提醒我不要越界,以前也有过几次。”
这和霍长治的猜测不符,不过许初说得真挚,他暂且相信了:“手铐和脚铐的四个芯片是怎么回事?”
许初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编东西糊弄霍长治,就说:“我还没说完霍久安呢,你不听了啊?”
霍长治心情复杂,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很多关于许初和霍久安的事,于是他问:“还有重要的没说?”
“有啊,”其实没有了,许初绞尽脑汁才想出说什么,“我说说霍久安是怎么关我进来的吧。”
听霍长治没有意见,许初才安下心,边回忆边思考该怎么蒙混过关:“在我告诉霍久安,想回深市学盲人推拿之后没多久,霍久安带我去医院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开着车,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有一份大礼送给我。我没有防备地被带进了这里,他站在客厅问我,他跟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
许初停了下来。
“你怎么说?”霍长治脱口而出。
“我说,”许初一字一句道,“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可能,异性恋也不是见一个异性就会喜欢吧?”
霍长治十分赞同地点头:“对。”
“然后他就把我关起来了,”许初道,“他说,那就绑在一起吧。所以我觉得他有人格障碍,精神不正常,可能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