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女儿还要体贴周到。
等我们再次从老社区出去的时候,我笑得有些苦:「我妈今天让你有些难堪了吧?」
「这样很好。」他突如其来道。
后来,我才知道,徐溪川所没说到的是,因为他母亲早逝,父亲家教严,一年到头,也很少有阖家谈论一件事的时候。
我与他并排走在老街的街巷中,这条巷子短,我刻意放缓了脚步。
周遭纠葛的是烟火气儿,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一旁步行街道上,有个三轮推车里,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儿。
馥郁的香气几乎要挤进鼻腔里,争先恐后地试图涤荡过路人的心脾。
可惜今天本就不是那种被赋予特殊意义的节日,经营颇为惨淡。
我被一簇簇拥作一团的白色的小野雏菊所吸引,不由多看了两眼。
徐溪川循着我的目光掠过去,视线逗留在靠近把手的藤编筐,那束沾染了薄薄暮色的碎花。
他漆黑的瞳仁里,神色也温柔下来。
「等我一下。」他忽然停了脚步,低眉对我讲。
那个摊主的听力不大好,徐溪川同他讲了好一阵儿,老摊主才指着车尾的二维码图,说了个数。
我看见他掏出手机,扫完后又摇了摇头,从钱夹里掏出纸币,递给那个老人。
那人很感激,连着对他点头道谢。
因为耽误得有点儿久,他走过来,自然而然解释:「那是家里小辈儿的
他背着一只手,将那束包装得有些野蛮的小野雏菊递给我。
我接过旧报纸包裹的花儿,手握的地方,似乎沐过天倪那团夕阳,变得暖融融的。
我下意识看了眼即将西斜的日头,虽不像正午刺眼,却也扑得人眼迷离,他总是这样恰到好处……
鼻腔忽然有些酸涩,我含糊着开口:「我的闺蜜,嗯……就是与你名字同样有一个『川』字的那个闺蜜,她说你对我有意思。」
徐溪川蹙着眉,摸了摸我的头发,有些无奈:「姜晓晓……」
他停了停,才讲:「迟钝如你,居然要靠别人的提示才能想到这一层。」
「啊?」这回轮到我惊愕了。
徐溪川笑:「今晚先去我家吧。」
「进度这么快吗?」我仰起下巴,满眼写着不可思议。
他的脸倒有些红,主动移开了眼:「想什么呢,我是说一起看场电影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