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心机深沉,其余四王也不是吃素的。
入京已有一年,耗尽心力,仍知此路多难。
每天都在打,相互算计,痛下狠手。
萧瑾瑜登上那个位置,用了三年。
那是漫长而曲折的三年。
登位路上,困难重重,连萧瑾瑜都没了耐心。
他站在皇宫城楼之上,目光重重的眺望大宁江山,问周彦:「长安,他日功成名就,你最想做什么?」
周彦斜靠城墙,抱着双臂,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柔软,勾起一抹笑。
「娶妻。」
简单两个字,说完又着重加了三个字:「娶秦俭。」
萧瑾瑜一愣,倒是很爽快的笑了下:「好啊你,总算给爷说了句实话,早在赵王府我就看出你们之间的关系绝非兄妹那么简单,竟然敢糊弄我。」
「对不住了王爷。」
周彦道歉,但声音毫无诚意:「秦俭与我有幼时婚约,我也曾想过不能误了她的终身,只她不愿,执意如此。」
「她是我此生挚爱,从未改变,长安一生,永不负她。」
十五岁入安王府,辗转九年,城楼之上,是他第一次与萧瑾瑜推心置腹。
他讲棣州武定府周同知家,严父慈母,生活无忧。
也讲秦俭的犟脾气,周家灭门后,一路追随。
萧瑾瑜也同他讲了幼时之事。
先帝不喜他生母,他幼时在宫中,过得极其艰难。
帝王之家,没有兄友弟恭,也没有父子天伦。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堂堂的安王萧瑾瑜,幼时会被身边的太监猥亵。
因他弱小,因他无人可依,连太监都认为可以欺凌。
兴许就算他死了,皇帝掉几滴眼泪,日后便再也不会想起这个儿子。
人啊,最终只能靠自己。
站在最高的位置,掌控一切,这是他多年筹谋应得的权利。
萧瑾瑜笑了,万里江山,来之不易,但就在眼前。
那天过后,周彦觉得萧瑾瑜待他又不一样了。
他肯推心置腹,自然是信任有加。
又因各自经历,彼此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周彦提笔给秦俭写信——
俭俭,一别经年,寤寐思服,好否?安否?思否?
千言万语,提笔却寥寥几句。
想说的很多,从入京刺杀,到军营卧底,再到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