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的手指不断用力,恨不得把这比崽子的耳朵揪下来,手中的拂尘一下一下往孩子的嘴巴上敲。
孩子这才知道害怕,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旁边的两个兄弟也开始哭。
唯独谢沐阳光着屁股站在原地,表情懵懵的。
方众妙快步走过去,握住刘富贵敲打孩童牙齿的手,警告道:“刘公公,莫要欺负孩子。”
方众妙手里有治尿溢尿毒的药,等于是握着自己的命脉,刘富贵如何敢惹?他面容好一阵扭曲,似乎想发怒,偏偏又要憋回去。
无法,他只能松开那孩子的耳朵,眼神暗暗发狠。
这股火非但没撒出去,反倒越烧越旺。
看见有人帮自己撑腰,谢家庶子捂着耳朵叫嚷:“我没说错,谢沐阳就是个小太监!他没有卵!”
母亲交代的事,他们一定要办成。谢沐阳今天死定了!
柳翠和曹氏匆忙赶来。
柳翠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公您有所不知,谢沐阳是个天阉,家里的孩子不懂事才会拿他取笑。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不是在说您。奴家替他们向您告罪。”
柳翠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瞬间引发了全场宾客的喧哗。
方才他们没仔细看,并未发现谢沐阳的不同,这会儿一听是个天阉,猎奇心大起,无不目光灼灼地看过去。
曹氏蹲下身帮儿子擦掉眼泪,低声哄着,叫儿子莫要害怕。这事一过,谁都不能把天阉的名头安在儿子身上。
谢斐章急急忙忙跑过来,还未靠近就开始大吼:“曹氏,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谢沐阳穿好裤子!”
这等丑事传扬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这个没种的玩意儿,早该听母亲的话,让他暴毙!
谢茂典随后赶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走到妻子大柳氏身边,抛出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柳氏点点头,目中涌现杀意。
谢沐阳这个天阉必须死!他活着一日,谢家就要被嘲笑一日!儿子如何在外面抬得起头?他的仕途还要不要?
谢家人的神色转变曹氏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早已凉透,这一刻只感觉到释然和轻松。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曹氏平静地说道:“我儿子是不是天阉,长眼睛的人自然能看见。刘公公您可以检查一下。”
刘富贵对天阉是带着艳羡的。不用挨那一刀,多好?
他弯下腰拎起小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