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就学会了。所幸他还不知道天阉是何意,现在倒也勉强过得。等他长大一些,懂事了,听见别人这样叫他,心情会如何,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曹氏低下头抹泪,心里的苦水一阵漫过一阵。
余双霜更加尴尬,连忙朝干娘看去。
天阉这种病,干娘应该能治吧?
方众妙弯下腰,摸着谢沐阳的脑袋,郑重说道:“谢小公子,你不是天阉。日后再有人这样叫你,你一定要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说:我才不是天阉。明白吗?”
谢沐阳眨着大眼睛,满脸疑惑,但他还是乖乖地点了一下小脑袋。
方众妙吩咐道,“霜儿,你叫他一声天阉。”
余双霜:“……干娘,你让我欺负小孩?”
方众妙拍着谢沐阳的脑袋,郑重嘱咐:“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谢沐阳用力点头。
方众妙:“霜儿,叫他一声。”
余双霜这才明白过来,大声唤道,“天阉,谢小公子是个天阉!谢小公子是个小太监!”
齐修似笑非笑地瞥了干女儿一眼。这孩子真是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谢沐阳呆呆地眨着眼睛。
方众妙轻轻拍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挺起小胸脯大声喊道:“我才不是天阉!你胡说!”
余双霜立刻闭了嘴,向着曹氏拱手作揖,满脸讨饶。曹氏连忙安慰她几句,眼里泛出泪光。
以往,她可不敢这样教导儿子,只让儿子躲得远远的,捂住耳朵,不要去听。只因儿子真是天阉,与人吵嚷起来,那些孩子便会扒掉儿子的裤头,加倍欺凌羞辱。
她心里发虚,腰杆便怎么都挺不直。可现在,她忽然有了底气。
她问道:“方夫人,我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方众妙推开茶室的门,邀请几人入内,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得的是隐睾之症,他不是缺了两个肾囊,他是肾囊内藏,不曾显露而已。”
曹氏听得呆愣。文氏和乔氏满脸的匪夷所思。
万没料到,世上竟有这样的怪病!
余双霜也惊了一下。隐睾啊!这个病要开刀的吧?古代怎么治?没这手术条件呀!
曹氏反应过来,惊喜地问道:“原来我儿不是天生残缺?”
方众妙极为笃定:“不是。这种病并非残疾。但是如果不尽早治疗,时日过长,肾囊便会坏死,从而失去溢精的能力。”
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