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践行。”
齐修狠狠皱眉:“你的意思是……”
方众妙颔首:“是的,让他自己踩着那些木板,慢慢走过去,不要抱着他飞跃。”
任孤琴忍无可忍地嘶喊:“你疯了?我儿子若是掉下去,你给他赔命吗?”
方众妙看向任孤琴,语气坚决:“好!我给他赔命!”
然后她转头看向暗零,问道:“你身上可有铜板?”
暗零把空荡荡的衣兜和裤兜全都翻出来,脸上写着一行字——主子,我穷到袜子都是破的,你问我要钱?
方众妙:……
方众妙转而看向齐修。
齐修低下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薄衫薄裤,还有一双赤裸的脚。这样的打扮,哪里能藏住铜板?
方众妙无语凝噎。
心声幽幽飘过半空:【怎么着?我这是捅了穷鬼的窝?】
暗零和齐修低下头,尴尬地摸摸鼻尖。
任孤琴在身上四处乱摸,然后臊红了脸。看来她也凑不出一个铜钱。
好在暗零的几十个属下匆匆赶到,这群人你摸我,我摸你,终于勉勉强强凑出四个铜板。
方众妙选出三个品相好的铜板,把豁了一个口子的铜板还回去。
齐修已经抓住侄儿的后衣领,听见这话马上松开。瞥见任孤琴去抓侄儿的胳膊,他还伸手拦了一下。
任孤琴反应慢了一拍,表情有些讪讪。
暗零随后赶到,跟在方众妙身后低语:“我知道他要去哪里。”
方众妙:“哦?他要去哪儿?”
暗零:“去吊桥。”
两刻钟后,一行人追着齐渊来到村后的悬崖,悬崖的这头与那头连着一条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的吊桥。
齐渊站在吊桥前,痴痴呆呆地看着对面。
对面的悬崖隐藏在浓雾中,影影绰绰十分模糊。
但方众妙还是仔细看了看,呢喃道:“是我们穿过的那片林海。这条吊桥是离开的捷径。”
她明白过来,忽然看向齐渊,半跪下去,柔声低语:“你一直想离开这里,对吗?你想去外面?”
齐渊并不回应,也不看她,依旧望着吊桥对面。他眼瞳里的雾霭仿佛要化成渴望流淌出来。
暗零瞥了任孤琴一眼,说道:“齐夫人在药炉里配药的时候,他就会偷偷跑来此处站上几刻钟。”
齐修极为不悦地瞪了任孤琴一眼。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