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
蔺雨双怔怔看着落破的柴房,这柴房跟前世她临死前住的柴房竟惊人相似。
她缩在柴火堆,熟稔盖上稻草取暖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
蔺雨双却就被一盆冷水浇醒,师太居高临下冷冷看她:“夫人,庙里可不是侯府,能让您睡到日上三竿,该起来干活了。”
“是。”
蔺雨双起身去劈柴烧火,柴火斧头磨破了她的手掌心。
劈完柴,几名师太又将大堆衣服扔给她洗。
掌心的伤痕在洗衣下剧痛无比,蔺雨双倒吸口气,手停下。
下一刻,后背就遭到藤条抽打。
“夫人,您可得洗快些,不然太阳都下山了!”
一日下来。
蔺雨双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凡歇一刻,就有藤条抽打在身。
只有晚上才能喝着变味的冷粥稍微填肚子。
就这么过了半月。
侯府也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
蔺雨双知道,宁玄衍这是在逼她低头。
可她情愿在这里做一辈子的苦力,也不想再认这个命了。
这日。
蔺雨双去井里挑水,回来的路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却一瞬暗了下来。
顷刻,大雨骤至。
蔺雨双避无可避,只能挑着水桶匆忙进了一旁的破庙里躲雨。
破庙虽没有漏水,四处却暗得很,只有一处小窗投下的光能隐约看清屋内轮廓。
身上全湿透了,蔺雨双燃起火堆,脱下外衣想晾干。
外衣才脱。
身后却骤然传来木枝踩碎的声响。
蔺雨双呼吸微滞,回头却撞见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
她吓得脸色一白,往后退,就听见男人温润低沉的安抚声——
“宁夫人别怕,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