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你从我房中拿走的那药,过了饮用的期限。”
傅少渊听闻,唇角轻抿,“只为此事?”
“你若没喝,将那药还我,我拿去销毁了,省得被人误食。”楚兮颜伸出手心,等待他交还。
却见他摇头,“不知落哪儿了,没寻着,倒是因祸得福了。”
掉了?
楚兮颜心中总有些不安,缩回手时,眉心还皱着。
忽听一阵轻柔的哼笑响起,她转头望去,只见虞绵绵满脸不解——
“表嫂,这等小事,也要你亲自跑一趟?”
“让表哥那些同僚瞧见,指不定要打趣表哥,以为你小家子气,同表哥难舍难分呢。”
楚兮颜心头忧虑未散,听得这话,反问道:“情意绵长本是佳话,何时真情也变笑话了?”
一边说,一边抚上傅少渊的手掌,突然浅笑起来,“将来表妹有了夫婿就能理解,害怕自己夫君吃错药,在家中是坐立难安的。”
楚兮颜看向傅少渊,后者他眉目微垂,目光所向,似是两人十指相连之处。
她看不清他是喜是恶,于是默默收回了手。
“表哥和表嫂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虞绵绵脸上笑意不减,眼底却仿佛藏了绵针,刺人得很。
谈话间,马车一直停在原地,直到傅少渊开口,才缓缓动了起来。
虞绵绵顿时皱起眉,“表哥不是说要去六部吗?”
傅少渊面不改色,煞有其事道:“突然有些饿。”
“饿?”虞绵绵低头,看了眼傅少渊手边的食盒,“这不是——”
这不是有吃的吗?
“表妹。”
傅少渊打断,扫了她手中信封一眼,“我有些累,你莫要说话。”
许是语气过于冷淡,叫虞绵绵有些委屈。
他靠着车厢壁,在虞绵绵欲言又止的目光下,闭上了眼。
……
楚兮颜瞧着他侧颜,还真看出了他眼下乌黑。
难道是昨晚没休息好?
她想不通,不应该啊。
车厢内再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尴尬,还是为了不打扰傅少渊休息。
直到马车停下,楚兮颜轻轻碰了碰他,还未出声,他就睁开了眼。
那眼眸中哪有半点困倦,清明得很。
下了马车,几人刚跨进府门,虞绵绵带着抱歉看向楚兮颜——
“表嫂,我同表哥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