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面了。
我慌乱地捂住脖子,「苏大人安好,我先回府了。」
他瞧着我凌乱模样,出声问道:「殿下可是摔伤了?」
我慌乱摆手,一不小心漏出布满红痕的脖颈,他的眸色暗了几分,瞳孔幽深而不见底。
红痕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臣的马车停在外面,公主若不介意,臣将公主送回去吧。」
我半推半就上了马车。
苏清和从车上的暗匣拿出一瓶药,「殿下,这药消淤效果很好。」
我连忙道谢,打开药瓶便要涂抹在红痕处。
无奈马车颠簸,又没有镜子让我照看一二,那药膏被我胡乱抹在了下巴上。
苏清和长叹一声,大手抽走我掌心的药瓶,「还是臣替殿下上药吧。」
他用指腹揩去我下巴无意蹭上的药膏,指尖的温暖摩挲在皮肤上,我不由嘤咛出声。
他动作越发轻柔,「是我弄痛殿下了吗?」
我摇头不语,滴滴泪痕顺着眼角落下,他慌了神,连忙替我拭去泪水,那泪却如决堤之水,如何也擦不干净,他心疼捂住我的眼睛,「殿下莫哭。殿下哭了,臣……」
他顿了顿,低喑的声音响起:「也是心疼的。」
我仰面止住眼泪,「这样的不堪,大人肯给我留几分颜面,乐宁已经是感恩涕零。」
「从前乐宁想着,苏大人是皇兄的伴读,若苏大人能怜惜乐宁一二,他看在大人您的份上或许能放过我,为此乐宁做了许多惹恼大人的事情,如今乐宁已深陷泥潭,也不需要招惹大人您了。可是……」
我将他的大手拿下,悲戚的双眸紧紧盯着他,我死命咬着嘴唇,似乎心灰意冷想要把所有的不堪抖落出来,「可是乐宁招惹苏大人不只是想求得一个庇护,乐宁私心想着,若大人……若大人真能对乐宁有三分情意,乐宁也是死而无憾了。与谢晏成亲那天,其实苏大人您不知道,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您再也不用同这样不堪的我牵连,您还是那个出尘不染的状元郎。乐宁心里是极为高兴的。」
许是想起周青斐为了逼我低头处处刁难我的那段黑暗历史,没怎么刻意我的泪水便哗哗地朝下淌。
其实这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毕竟谁生来便是一个不顾伦理毫无羞耻的贱人呢?我小时候也曾想着像父皇母后那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第一次爬上周青斐的床,感受着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我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