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连夜赶回来了。」
我撇嘴,「现下回来做什么,等我跪死在宫里,你直接回来收尸算了。」
他轻笑,「也忒娇气了些,统共跪了不到半个时辰。」
我恼羞成怒甩开他的手,「我就是娇气,就是怕疼,你管我。」
他不再说话,轻轻挽起我的裤腿,「上药了吗?」
我闷声回道:「前半夜上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伤药,「这是宫里御赐,清淤消肿立竿见影,我给你再涂一遍。」
他伸手将药倒在手心,顿了顿又将拇指的玉扳指摘了顺手扔到床上。
我想:狗太子还挺心细,知道上药时玉扳指会压着伤口。
那药膏着实不错,等周青斐涂完了药,我只觉得膝盖清清凉凉,微微蜷起膝盖也不疼了。
他翻身上床,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既然这么怕疼,还去招惹王熙作甚?」
王熙便是他那侧妃。
我噘嘴不满,「我乐意,谁叫她天天在我跟前炫耀,一会说头上的簪子是太子赏的,一会又特意露出腕间的镯子,说太子您亲口夸她戴玉好看。」
他嗤笑,胸腔传来强有力的震动,「小乐宁是吃醋了?簪子不过是她应得的分例。除了你,我什么时候花心思给别的女人?」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回去我自然不会饶了王熙,皇后是我母亲,看在我的份上别同她计较,好不好?」
「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娘的份上,我连跪都不跪,直接甩脸走人。这不是想着在皇后面前留下几分好印象,起码……」
说到这里我急急刹住车,别扭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后面的话,当然是让他自个猜去,反正我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蛊惑的声音响起:「起码什么?」
周青斐低声一笑,「还没嫁给我就开始讨好婆母了?」
我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渊与周青斐不愧是父子俩,一个觊觎嫂子,一个竟想娶名义上的妹妹。
用柳茵茵的话来说,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过想着我的目的还没达成,我忍住恶心拖起长腔:「讨厌死了。王熙那个哥哥是不是在禁卫军任小队长,今儿我跪在地上,他特意在我面前晃悠了好几次,反正我不舒服,你将他撤下来,下次我不要再看见他。」
搭在我腰间的手一紧,「那小乐宁以为谁能顶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