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过,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
我撂下茶盏,猛地拉住他的衣领,逼着他往前。
我不避讳他眼中的凶光,只是扬唇,轻笑道:「好啊。」
我们一直都是一路人。
不会等着别人对自己的命运指手画脚,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地去争。
我松开手,陆执维持着前倾的姿势,甚至再往前了几步,像是放出笼的猛兽。
「殿下……」
我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转瞬即逝,无视了他的错愕和惊慌。
纤长白皙的两指并拢,点在他的唇瓣上,分不清到底是唇色血红还是丹蔻更浓。
我不许他再多讲。
我笑得开怀,「本宫等你回来。」
陆执盯着我,像是要将我洞穿,方才的错愕已经不见。
他睫毛低垂,遮住眼神。思衬之间,飞速张嘴咬了我一口。
我吃痛嘶了一声,收回手一看,一圈红印子。
属狗的,改不了。
我再抬眼,只见陆执伸出舌尖,缓慢地碾过唇齿,仔细品尝。
前世威风凛凛的九千岁,就这样趴伏在我脚边,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要将我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我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哼笑道:「说你是狼崽子好,还是狗崽子好呢?」
陆执声音嘶哑低沉,明晃晃的喉结滑动两下,像是渴了,也像是压抑。
他说:「只要殿下喜欢,是什么都好。」
9
九千岁办事向来雷霆手段,哪怕年幼些,说去边关,隔天便收拾了小包袱。
同我告别时,少年只留了一个打马离去的倔强背影,不肯回头望城楼一眼。
炎热暑气烤得叶子发蔫,青砖都要晒出裂纹。
春桃似是忍了许久,终是愤愤道:「学了许久规矩还是这样独来独往,殿下看上他哪里了?」
「若搓圆捏扁,磨平棱角,本宫才算瞎了眼。」我嗤笑一声,拂袖离去,「世上一切苦难,都来源于自身能力不足,」
「他急着呢。」
我慢悠悠地坐上步辇,放下帘子,摆驾回了凤仪宫。
刚下步辇,远远地我就瞧见盛沅在宫门口左顾右盼。
他身后的太监总管叶公公苦口婆心地劝:「您快进去吧,外面热,仔细中暑。」
「哎哟,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叶公公眼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