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心兰又嘱咐了周胜利几句新闻发布会应注意的几个细节问题,才恋恋不舍地挂上了电话。
手机铃声打断了周胜利对现场新闻发布会的构思。
电话是市wei书记薛宁打来的。
他很关心地询问了一番近期公安工作情况,然后逐步转到了社会治安方面,好像是不经意间提到了前些日子大城子镇村民与外地企业员工械斗的事。
周胜利说:“那件事你安排我到了现场,我请示当面汇报,你让我在电话上作了汇报。”
薛宁说:“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好像你们还拘留了金州集团保卫科的一个人是吧?”
周胜利说:“是的。小城子二村的村干部过去劝架,劝得双方都住手了,保卫科的一个小头目在他身后一棍子把他给打昏迷了,经医院诊断是重度脑震荡,所以对他打的那个人作出了行政拘留的裁决。”
薛宁依然是不急不忙地说:“这件事情本来我忘记了,刚刚接到省建材局庞局长的电话,说他们系统的全国性质的行业报刊登了批评我们搞地方保护的一篇新闻报道。
刚才办公室的同志也告诉我有几家全国性权威媒体记者要来采方这个事件。你到了现场,根据你掌握的情况,我们的同志执法是不是有偏差?”
周胜利说:“我们拘留的那个水泥厂保卫人员是因为打了劝架的村干部,没有偏差。”
薛宁还是不放心地问:“听说水泥报上的报道说事件的起因是因为村民堆砂石堵路,有没有这回事?”
周胜利说:“是有这回事,但是……”
“后面的话我不用听了。你出面与宣傳部齐部长沟通,对那些打算过来的记者,能挡的挡下,实在挡不了的让齐部长他们想想办法,该公关的公关,总之,不能再让这种负责报道刊发出来。”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周胜利听得出来,薛宁对公安机关处理这次村民与水泥厂械斗的结果很不满意,自己是常委,在常委表决时自己持有一票,他不想与自己翻脸,所以没有批评自己。
以现场新闻发布会的形式回应记者的采访,仅仅是冼心兰的建议,自己还没有与宣傳部齐恒高部长商量,所以没有在薛宁面前提起。
他从电话上把齐恒高约到了历山酒店,又把安太平和局政治部主任牛在群也约了过来。齐恒高还带来了一位分管新闻宣传的副部长,几人边喝边商量着开现场新闻发布会的事。
齐恒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