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是17岁的她和22岁的程言礼。

这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合照。

“都要走了，这照片就不留着惹人嫌了。”

她抽出合照，利落一撕，只把程言礼的那一把留下书桌上，就放在道别信旁边。

随后，她转身离开。

一路走远，再也没有回头。

……

两天后。

回大院的路上。

离家越近，程老首长心头越高兴，忍不住歪头跟驾驶位当司机的程言礼闲聊。

“若曦这会应该已经收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了吧？这孩子真是争气，不光考上了清华，还超出分数线近三十分。”

“要是宋家还有人活着，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程言礼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若曦一直都很聪明，她只要不走岔路，想做什么一定会成功的。”

“你小子，当面冷冰冰，背后夸起人倒是不含糊。”

“我让你在家陪着若曦等通知书，你倒好，转眼就跑出来，回头又冲我打听若曦的情况，你说你图什么？”

程老爷子的手指隔空点了程言礼两下。

“这次回去的首要任务，就是给若曦大办升学宴，让这丫头好好开心一阵。你给我对人家好点。”

程言礼这回没有拒绝：“知道了，爸。”

他还加快了车速，很快，车子就进了大院。

下了车，程老爷子吆喝了两声：“若曦，若曦，爷爷回来了！”

无人应答，以往那个听到车轮声，那个就会从二楼探出的小脑瓜没有出现。

“奇了怪了，出去玩了？”

程老爷子拧着眉，却没多想。

而一旁的程言礼只觉脚下一股不安直逼心底，某根被刻意忽视的弦，突然断了。

他快步上楼，推开门。

宋若曦的卧室早已人去楼空。

书桌上只放着一张撕了半边的照片和一封道别信。

信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程爷爷，我考上了国防大学，我要报效祖国去了。

程言礼，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