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轻柔的话中,越申香一颗心都被软化了般,禁不住将江羡拥入怀中,久久的,深吸口气道:「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后半辈子全听你的。」
月光透过窗棂洒入,他们彼此依偎着,夜里仿佛也没有那么冷了。
江羡低声道:「出宫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那天莫大哥会把两个令牌给我,你乔装成侍卫跟在我们后面就行,但愿不要出任何差池……」
越申香握紧她的手,喃喃道:「但愿吧,出了宫,海阔天空,我们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你跟我成亲,我们从此也有个家了……」
心底有了一份隐秘的期许,日子仿佛都过得快一些,却就在这时,一件意外陡然发生了。
许是与阿羡做了真正的夫妻,阴阳结合间,那原本在越申香身上带着的奇香竟渐渐消散,奇异般地转移到了阿羡身上。
这香绝非福事,越申香不愿阿羡受累,便想出一个法子,也叫她去泡那山泉水,他起先试过,每回泡完能使异香淡去三四个时辰。
他们本打算着日日浸浴,拖到下月初八离宫就没事了,可还没等到日子临近的那天,某一日黄昏,江羡去昭妃那侍奉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越申香困在屋中,急得来回踱步,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昭妃宫中,江羡比他还要心焦。
她本是在昭妃跟前插花,谁也没有料到淮帝会忽然而至,且来了兴致,要与昭妃一同赏鉴她的花艺,时间一点点过去,她额上已渗出冷汗。
鼻尖似乎都闻到了那压制不住,渐渐散发出来的幽香,就连插花的一双手都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这微妙的变化弥漫在大殿内,直到淮帝望向江淮的目光染了异样时,昭妃才终是察觉不对,挥手让江羡下去。
江羡如蒙大赦,却才抱着花篮没走几步,便被身后的淮帝一声叫住。
「你等等。」
屋内暖烟缭绕,她身上的异香似乎更加浓郁了,淮帝离座,一步一步靠近她,忽然,竟是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深吸口气:
「好香啊,你叫什么名字?扭过头来,给朕瞧瞧。」
(六)
到了傍晚时分,江羡依旧没有回来,来的是莫绍云。
他一脸焦急,浑身都在发颤:「不好了,阿羡,阿羡叫陛下扣住了!」
越申香脸色大变,听了来龙去脉后,不顾危险便要离开江羡的小院,莫绍云拦不住他,只得带着他一路穿梭在夜色中,避开了各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