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是整日红光满面,走路都似飘的冯敏之,连青奴都忍不住开口,语气泛酸,「好久没见大人这么开心过了,王爷真是功不可没……」
冯敏之顿住,摸摸脸,这才收敛了笑容,「有吗?」
她忽然想起一件恐慌的事情,自己已有许久没与「景言」说话了,似乎每日的生活都被孟灵修那厮占满了,斗嘴过招不亦乐乎,连逼他成功咽下一口青菜都能乐上半天。
这,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神不宁的冯敏之,慌不择路间,迎面撞上了前来炫耀的孟灵修,孟灵修一把扶住她,手里高高扬起刚抄完的律法。
「冯少卿你看,本王的字是否大有进步,再不许说字如其人,暗讽本王猪模狗样了。」
秋阳下,那张邀功般的笑脸闪闪发光,衣袂飞扬间,俊秀无双。
居然越看越觉得,有那么些率真可爱……
冯敏之一个激灵,推开孟灵修,连退数步,「王,王爷对臣施了什么妖法?」
孟灵修莫名其妙,还待上前,冯敏之已经满脸惊恐地从廊下逃走,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望着那跌撞远去的背影,孟灵修在长廊上哭笑不得,却不知什么时候,青奴站到了他身旁,幽幽开口:「王爷见谅,许是夫人的祭日快到了,大人情绪有些失常……」
「夫人?」他霍然转过身,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冯敏之还有夫人?」
秋夜萧瑟,孟灵修在屋顶上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冯敏之,而这一天,正是苏景言的祭日。
自从青奴相告后,孟灵修这段时日便一直心事重重,他才知道,原来冯敏之竟还有个未过门的亡妻。他那样刚正不阿,努力地做个好官,不过是不想让九泉之下的妻子失望。
一时间,他回想起往日与冯敏之相斗种种,心乱如麻,说不清是怜是叹。
如今爬上屋顶,看他在月光下独自饮醉,他心口竟然闷闷的,不由就伸出手去。
「冯少卿,别喝了,本王扶你回去休息……」
第二日清晨,冯府的上空被一声尖叫划破——
醒来的冯敏之一脚将孟灵修踹下了床。
青奴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闻风赶来时,只听到里面一片鸡飞狗跳。
「冯,冯少卿,把那花瓶放下来,有话好好说,本王,本王昨晚可什么都没对你做过,是你喝醉了非要拉着本王上床的,还抱着那骨灰坛子说了大半宿……」
青奴心头一紧,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