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了炸鹌鹑,我忍不住偷吃了一只,却差点被阿娘打折了手。」
我当然记得,那一年,因为一只炸鹌鹑她被阿娘罚在院外跪了一整夜,阿娘或许并不是因为一只鹌鹑的事而恨她,只是把等待父亲的焦灼迁怒在她的身上了。
「我那时总在想,凭什么呢,同样是一母所生,你和哥哥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我却只能如蝼蚁般苟且偷生,饥寒交迫,后来想想,这大约就是命吧。」
「在宫里的这些年,我吃过很多的美酒佳肴,只是再没有一只炸鹌鹑像年幼时我偷吃的那只那般香酥可口了。阿姐,若我和你一样,是秉承着父母的恩爱希望所生,我是不是会和你一样幸福呢。」
她似是反问,似是自嘲,又有些感慨,我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只能讪笑。
「娘娘如今位高权重,何苦想那些陈年旧事呢。」我生巴巴地安慰她,心中的不安也越发浓烈。满桌的美味佳肴,吃起来却索然无味。
什么御厨的手艺,半点都比不上平修的,我在心里暗暗腹诽,平修做的炸鹌鹑,可比这个外酥里嫩得多,比这个有嚼劲入味得多,哪里像现在这个又老又柴。
「阿姐,若是易地而处,你还能拥有这样平静安逸的人生吗?」送我去后殿安寝的时候,董娇娆轻生在我耳畔呢喃到,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我却听的毛骨悚然,我甚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猫戏老鼠的狡黠。
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接下来的几日,她虽然没有虐待我,却不让我离开春熙殿,衣食住行皆有她的宫人看护,我敏锐地感觉到,她把我软禁了。
她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自然是想给姐姐找个好归宿了,先帝的宜嫔和成嫔,想来,姐姐不会不知道吧?」她笑意温柔地望着我,手捧茶盅,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茶。
我只觉得气血上涌,她这是疯了吗?
先帝时期,宜嫔受宠,却苦于无子,于是宜嫔就将自己已经出嫁的姐姐诓骗进宫,送到了先帝的床榻上,最终谱写了一段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佳话」,后来姐姐被封为成嫔,顺利诞下了四皇子乾润,与诸位皇子展开了激烈的夺嫡之战,若不是英亲王从战场上镀了金回来,凭借着身后一干清流文人的支持,未必会那么早出局。
「你简直是疯了!」我恶狠狠地瞪着她,「今上不是昏庸的先帝,我也不是成嫔那等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你膝下还有大皇子,你就这么做究竟是图什么!」
「图什么,我自然是图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