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伏击的状态。
长隐无声无息地挡在我的身前,将兜帽戴上,遮住了脸。
我感受到气氛的凝滞,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就在一瞬间,窗户从外面被整个击碎,而不孤立刻暴起,双手划出半圆,那一片空气被灌满了灵力,成了一扇盾牌,挡住了攻击。
这还没完,不孤高高跃起,由上而下,将盾牌狠狠地砸在了袭击者的身上。
啵——轻微的一声,却是躯体破碎。
血肉飞溅,有一些溅到了不孤的衣服上、脸上。
窗户被打碎了,外面的昏光漏了进来。
地上赫然是一只——乌鸦。
这乌鸦有人脑袋那么大,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了,但依然能看出那利爪尖羽,稍微一碰就能要人命。
不孤出手太迅疾,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讨厌。」不孤皱了皱眉,随手擦了一下脸上沾到的血,看着斑驳的衣服小声抱怨,「这是我最后一件干净衣裳啦。」
他抬眼看过来,眼中杀气未散,嘴角却已经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曦曦,别担心。」
长隐走过去看了一下那惨死的乌鸦,叹了一口气:「别管衣裳了,先逃命吧。」
我问:「怎么?这东西很厉害吗?」
不怪我轻敌,主要是不孤刚才出手,解决得太轻松了。
「这东西倒不厉害……」长隐看向了外面的婆娑树影,「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29
现在这情况,我们已别无选择,即使外面全是魑魅魍魉,也必须要出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们离开了禅房,稍微抬头,可以看到远处高耸的佛塔。
不孤仰头看了半天,问道:「我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个人,是从这个塔上跳下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跟上了长隐的脚步。
佛寺中遍植古柏,头顶月色昏昏,穿行在月影与树影之间,教人辨不清现实与虚幻,界限仿佛被模糊了。
但四周一片寂静,跟想象中的杀机四伏并不一样,似乎还算平和。
看来,那只鸟只是被派来打探情况的。
我问长隐:「你刚才说这是针对我们的杀局,什么意思?」
长隐:「我也不清楚。」
「啊?」我愣了。
长隐停了下来:「我所知的仅是一种感觉,对未来的预料。可世间万事万物随时都在变化,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