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之下向她索命也可能。
可叶庭琛不是,他依旧要和她在一起。
白瑛也不相信,“他能赌命,让你捅他一刀都够疯魔的,怎么可能还主动让你毁他几十年?”
慕宁脸色阴翳的白,笼罩着震荡混乱,“我不知道。”
白瑛沉默。
半晌,又问,“那你准备什么时机?”
慕宁划开手机,点开图库。
白瑛伸头去看,有文件快照,冰岛警察声明,和几张竹林溪水风景图。
慕宁点开文件快照,“你知道我老师的住院原因,我师兄告诉我,刘李村背后的人,很可能跟叶庭琛两年前在北方击败的对手有关。”
白瑛快速浏览,“所以呢?”
“这只是障眼法。”慕宁指着一处文件,“看见吗?这个名字。叶正平去北方坐镇后,我和你提起过。”
“我记得。”白瑛回想,“你那时说,叶家单出叶庭琛一个败类。他父亲手段比他鲸吞强夺,正常温和多了。商场本就只分利益,不该论仇怨。叶正平一到北方,就能与人握手言和,胸襟广阔。就是这个人吗?”
“是他。”慕宁又划下一张,“我怀疑这次其实跟叶正平有关。他要置我于死地,全程指使周大志出面。冰岛警方证据不足,甚至没有摸到周大志。”
“但回国后,按叶氏默认规矩,是秘书随直属上司走。叶庭琛本就谨慎,很少信重人,却调走苏成怀,留下周大志。”
白瑛云里雾里的,“不是苏成怀明嘲暗讽你,叶庭琛惩罚他吗?”
慕宁以前斩钉截铁否认,觉得这是拿她当幌子,骗骗外人,但叶庭琛牢狱都能做,命也赌到她手里。
她如今正视,依旧不理解,但不否认他疯的出来。
“可能是一箭双雕。”她粗略带过,“叶正平对周大志有恩情,周大志可谓忠心耿耿。”
“叶庭琛留下周大志,很可能就是在引周大志犯错,以此威胁他变节,转而指认叶父。然后他握住这要命的把柄,再不怕叶正平蠢蠢欲动,下手不断。”
白瑛似懂非懂,“所以,还是父子相残?”
慕宁点头,“而清溪谷。以我对叶正平的了解,他必定是下狠手的,就算无法击败叶庭琛,也逼得叶庭琛放他回国。”
白瑛恍然大悟,“我懂你犹犹豫豫不报警什么了。”
“你现在把叶庭琛送进去,正中叶正平下怀。他回国大权重揽,朝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