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累加仇恨。”

“够了——”

沈黎川喝止，他望过来的目光幽邃，因为眼窝不深，双眼皮灵秀，看人时自带一股温柔，这会儿一丁点的热乎劲儿都没了，最冷酷的逼慑，最凛冽的警告。

“你这些隐晦全是黑白颠倒，简直丧心病狂。恶行就是恶行，落在慕宁身上，难道还要她反过来，感谢叶庭琛虐待她手下留情？”

叶文菲一霎收敛，短短两个月，她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山窝窝，四面八方的眼色，她都要看，全讨好。

“不用生气——”

她低声示弱，“我只是在聊那四年，她总觉得旁人都对不起她，可事实是，真若她说的那般我伤害她，我哥哥逼她，以我哥哥对人真正的手段，慕宁早该求告无门，服服帖帖，别说四年来还有勇气跟我争执。”

“那是慕宁坚韧，跟你哥哥、跟你如何没有关系。”

叶文菲，“可是沈黎川，我哥哥只在冰岛前动一次手，你就在沈家困局里挣扎这么久，最后也是我哥哥帮你挽救。他的手段你亲自体会，倘若真刀真枪是你这种程度，她能坚韧多久？”

歪理邪说，加害者暴行有理，受害者不死即错。

沈黎川彻底放弃与她交流，转身走到书桌前，用座机拨短线。

叶文菲慌乱起身制止，“我怀孕五个月了，孩子生下来，我愿意把她给你。”

沈黎川握住话筒，面色寒如冰霜，凝冻住一种异样严肃的阴沉。

他不出声，叶文菲心里没底，花招用过太多次，沈黎川对她没有信任了。

“真的。”她嗓音发颤，捧着肚子，“沈黎川，你别觉得我恶毒到该死，我从回到叶家拥有一切，可实际我什么都没有，你们都爱她，都护她，愿意无偿给她帮助，给她钱，只要她需要的，哪怕不张口，你们都送上。而我只是一个工具。”

叶文菲逐渐显露崩溃，细密颤抖成抽搐，“叶氏是哥哥的，将来也会是慕宁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给我任何东西，甚至在心里早定好我的结局。你让我住沈家，护我六个月，到我出月子，你不留我，我可以走。”

沈黎川收敛了不耐，冷森森审视叶文菲。

叶文菲多次装病，颤抖抽搐是她拿手戏，眼下却与以往不同，惊慌满目，无望扎根灵魂，演是演不出来的。

回想叶文菲之前种种，像是一种示弱，淡化慕宁苦难，转嫁到自己身上，为的是勾住他软心肠，留她住沈家。

沈黎川缓缓放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