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最后一段是步行,如果推迟,晚上山路又冷很难走。”
冯时恩抬腕看表,“我记得下一班次是二十分钟后,妨碍不大。”
女秘书欲言又止,慑于他冷沉下的脸色,随队离开。
慕宁收到王姨信息,已经找到坐位。
她回了好,刚要转身,斜侧接近一道颀长身影,极为绅士,停在两米外。
“慕宁小姐,好久不见。”
慕宁认出他,“冯先生,好久不见。”
冯时恩颔首,他恪守分寸,始终没靠近,扬手示意几米外的候车椅,“恕我冒昧,可以耽误慕宁小姐十分钟吗?”
他个子高,在车站拔群出萃,有沈黎川如出一辙的温润。
但两月未见,他温润中,隐隐生出一股掌控性的气度,并非强势,沉着、矜重。
有礼有貌,慕宁没道理拒绝。
她在座椅最右坐下,冯时恩最左,中间空出一位。车站人来人往,空位悬多,一时无人过来就座。
“慕宁小姐,最近还好吗?”
他这话一点不轻佻,也无越距的亲昵,得体真诚的寒暄。
慕宁很难不生好感,“不太好。”
冯时恩思虑几息,问,“是家庭原因吗?”
慕宁望他,四目相对,他比她尴尬赧然。
“抱歉。”他坦白,“是我最近交了位朋友,他的姑姑早年来华投资,不幸遭遇绑架,导致出血早产。那时医疗落后,孩子生下后没保住。”
“这些年痛心悼念,一直无法走出,年前忽然又有线索,指向早产的孩子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