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宁凝视桌上叠放的文件，摞得高，摇摇欲倒，“萧助有个不好的习惯，文件总是会掉。”

话音刚落，文件“啪”一声，散了一桌，又“啪”一声，掉了一份在地板上。

萧达条件反射看向慕宁，目露震惊。

慕宁签完字，老神在在，“我不是乌鸦嘴。”

萧达讪讪收回眼神，“抱歉，是我习惯不好。”

慕宁嗯一声。

萧达整理文件，又递出一份，“您的死亡宣告今早已经撤销，证件和户口已经重新办理好，省您再出门一趟。”

慕宁敏锐，“他不让我出门？”

萧达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您还在修养期，最好避免出门。”

慕宁沉默两秒，手攥紧松开，又攥紧，“如果我想去医院看他呢？”

萧达惊怔住，震骇望着她。

慕宁重复一遍，“我去医院看他。”

萧达手中文件没拿稳，“刷”一下有散开，他愣愣反应，“那好——”萧达起身，“车在楼下。”

一路上，萧达欲言又止，慕宁偏头望窗外，不发一言。

省级医院心外科在七楼，特护楼的顶层。

慕宁十五岁阑尾炎住过特护楼，内里构造她还记得。电梯右边，病房是一室一卫，电梯左边是两室一厅，有身份地位的，还可以包层。

她住院那次就遇到过，是南省退休的老省长，身体原因无法去京城手术，请了大主任来南省飞刀，术后就住在顶楼。

叶庭琛来陪床，被老省长抓上楼解闷。下来后对着电脑查资料，说女性心血管相比男性更脆弱，如果她将来心脏不好，愿意把心脏换给她。

慕宁当时笑喷了，心脏换了他还能活吗。

她也查资料，犀利反驳他。女性心脏病发作症状和特点不同于男性，女性被诊断为心脏病概率能比男性低。

所以女性寿命也比男性长。——这句是她胡编乱造瞎联系上的。

叶庭琛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只是笑，“看来我要常做有氧运动，提高心脏功能，保护好它，才能和你长命百岁。”

再后来，他的确常做运动，心脏保护得很好，被她一刀刺中，还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