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到生理层面。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乎孩子？滚得远一点？”

叶庭琛目光凌厉如刀，一刀刀想刮了她，又忍着暴戾的脾气，“慕宁，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孩子生下来，等国内安稳，我——”

“娶我对吗？”

慕宁干呕，“你要不直接杀了我？别人结婚图幸福，图爱，我跟你结婚图什么？图个恶心，图个变态？”

叶庭琛猛吸口气，胸口硬邦邦，一下下在激涨，“你这么厌恶我，孩子也留下了。”

他下结论，“慕宁，你没那么恨我。”

慕宁激颤的全身打摆子，咬牙切齿，“我恨你，跟孩子没关系，她无辜，也不是你的。叶庭琛，这世上千千万万个男人，只有你没资格做父亲。”

叶庭琛猛攥紧她胳膊，下颌绷得硬紧，凌厉，凶骇，“谁有资格？慕宁，这辈子孩子姓叶，你是叶太太，除此之外，任何可能，来一个我毁一个。”

慕宁浑身哆嗦，难以自持。“你能吗？你父亲，你母亲，你妹妹，叶氏，全世界世俗。你当你是顾星渊，人家两情相悦，你有什么？两面欺瞒吗？所以一来冰岛，就把全岛的蜡烛都点了，又能吹，又能画饼。”

听她话中不加掩饰的讥讽，叶庭琛忍无可忍钳住她下巴，迫使她凑近。

表情肃穆的，阴狠的，又蒙了一层坚定的冰霜，“我能。”

慕宁彻底不想说话了。

时至今日，她哪是一无所有，她分明还有病，一个神经病，脑回路变质的神经病。

她一根又一根掰开他箍紧手指，挣开他束缚。

转身出门，上楼反锁。

又恨不过，愤愤推移门口斗柜，堵在门后。

片刻，走廊静悄悄。

叶庭琛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