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姨没问。”

慕宁一愣，放下筷子。

王姨期期艾艾，“慕宁……你，你不是怀孕了，大公子的孩子？”

慕宁的手倏而一紧，僵硬成冰。

她忘了，王姨在叶家二十年不犯错，有口皆碑，一是实诚，二是心细。别人想不到，没察觉的，等发现，她已经默默全准备好，做好。

“我——”

慕宁喉咙晦涩，她对叶庭琛满口谎言，那是她自保的倒刺。

可对王姨，拿职业生涯，退休待遇袒护她的王姨，她一丝虚伪都是辜负，一句谎言，都该吞一万根针。

“很明显？”

“不明显，不明显。”王姨直摆手。

慕宁紧张，她更紧张，声音几乎含在嘴里，“是我倒垃圾先发现你生理期是假的，昨天又喝不下去鸡汤，再加上这几天你贪睡，最重要是我有经验。”

慕宁不说话。

她忽然发现，跟白瑛预料过的每一种坏情况，一件件都在实现。

继一堆烂摊子后，孕期反应如约而至。

一次鸡汤干呕，是肠胃不适，次次见不得荤腥，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那你瞒着……”王姨声音有些抖，“是不是，他不想要？慕宁你和他之间，你是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慕宁再多托辞，都不如直言坦白，“我想走，带孩子消失——”

这几天，叶庭琛不上班，慕宁应付他已经耗尽心力，他偶尔出门，慕宁都在补眠回血，王姨了解的信息，全靠一点点拼凑出来。

此时，听慕宁说完这四年，王姨只觉喘不上气，难以置信，呆怔在巨大的震惊里迟迟回不过神。

“王姨。”慕宁很冷静，握住她手，“我和孩子命只有一条，但要命的事一件不少。眼下最紧要的一件，他今早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收拾行李？”

昨晚的招数，到底奏没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