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递一根给闫卫国：“你是在秘书处工作吧？”

闫卫国小心翼翼地接过烟，拿在手里：“对。”

“跟着张政委？”姜聿川掏出打火机，抛给闫卫国。

闫卫国接住打火机，点完烟后，如实回答：“对。”

姜聿川唇角轻扯，语气随意地道：“我记得宣传科的工作是张政委在分管，你又是他的秘书，张政委知道你跟下面科室的人走得近吗？”

听到这话，闫卫国表情一愣。

张政委不止他一个秘书，他是刚考进秘书处的，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姜聿川一提醒，他才意识到，对啊，季程在宣传科，他在秘书处，他平时会接触到不少保密文件，而两人的工作又少不了有点交集，如果走得太近，指不定就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而站在季程的角度，如果刚入职就背上什么流言，那今后在单位还怎么站稳脚跟？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因为这样，失去跟季程相处的机会了？

不，他不要！

“姜大哥，我要是跟程程处对象，那是不是就没有人敢乱传什么了？”

文工团没要求同事之间不能处对象，如果两个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那上下班接送季程被人看见，就不算什么，而是正常的交往。

闫卫国指尖夹着的烟都顾不上吸，烟头上积了一小截烟灰，一脸认真地望着姜聿川。

姜聿川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回了四个字：“人言可畏。”

啪嗒，闫卫国指尖的烟灰落到地上。

恍然回神，对，人言可畏，一句话就能压垮一个人的时代，他怎么忍心让季程背上流言呢？

只要他一天还在秘书处，他就一天要跟季程保持距离。

除非……他调到别的岗位。

可是家里好不容易将他安排进去，对他寄予厚望，肯定不会同意他调岗。

要么就是他跟季程处对象，然后让季程换岗。

可是两人还没处上对象，季程才刚考进去，他如何开口让季程为他的事业让步？他凭什么？

闫卫国眼底憧憬的光渐渐变得纠结、挣扎，直到完全暗淡下去。

烦躁地吸了几口指尖的烟，他终于做出决定：“姜大哥，我先走了，麻烦你跟姜耀和程程说一声，我以后不能接送她上下班了。”

“好。我会替你转达。”姜聿川点了点头。

闫卫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