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数了一遍发报内容的字数，“一共一块七毛钱。”

叶巧心如刀割地从兜里摸出荷包，付完钱，匆匆返回车上。

……

叶巧开学后一周，季程也要去文工团报道了。

这一周的时间，姜聿川都没回过姜家，季程听姜振国提过一嘴，好像飞行大队去外地拉练了。

季程倒是松了口气，肚兜事件之后，她只要一想起姜聿川，就莫名脸颊发烫，布料穿在身上像是某人手掌肌肤一样，裹得她胸口发紧发烫。

她那天早上起床能跟姜聿川正常说话完全是个意外。

纯粹是她人没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上完厕所清醒之后就只剩尴尬了。

正好姜聿川飞任务去了，她也不用感到尴尬。

今早上吃过早饭，季程要出门了。

秦兰还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叮嘱：“小季，在单位要是遇到事，或者有人欺负你，别忍着，回家跟我和你姜叔说，我们替你撑腰。”

季程任职的职位，直属领导是副科长周芳，周怡的大姑。

周怡被姜家弄进看守所关了十五天，秦兰是担心周芳记仇，会在工作上给季程使袢子，而季程顾忌姜家的面子，在单位忍气吞声。

季程明白秦兰的意思，笑着挽住她的胳膊：“秦阿姨放心，我不会受气。”

她也不是受气的主。

反正谁要是给她气受，那对方也别想舒坦。

秦兰知道她聪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放心了些，还想拉着季程说点什么，一旁等在门口的姜耀催促道：“哎呀，妈，程程再不走都要迟到了。”

因为上次车祸的事，姜耀怕这次周怡为了阻止季程去文工团上班，再抽疯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今天要亲自将季程安全送到文工团。

“那行小季，阿姨就不啰嗦了。”秦兰拍了拍季程的肩膀，笑着送她出门。

季程和姜耀一起出了院子。

季程本来以为今天只有姜耀送她，没想到走到大院银杏道的时候，姜耀忽然朝一旁挥了挥手，喊了声：“卫国！这儿！”

季程抬眸看去，不远处，闫卫国胯下夹着一辆二八大杠，双脚点着地面，双手把着龙头，一脸腼腆笑容地等在那儿。

姜耀带着季程过去。

“季同志。”闫卫国跟季程打招呼。

季程冲他点头笑笑，因为上次借用相机拍照和洗照片，两人见过几面，还算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