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们都没吃多少，还是你们带回去吧。”季程手里拎着上午买的两件新衣服，起身往收银的地方走。

她已经做好要回去退衣服的准备，哪知道掏钱的时候，服务员下巴朝姜聿川的方位一抬，说：“那位男同志付过了。”

付过了？

季程愣了两秒才消化这话，“那、那桌菜……需要多少钱和票呀？”

服务员笑着看她一眼：“十二块呢，还要加六张票，姑娘，那是你对象吧，可真有福气，对你挺大方的。”

季程呵呵两声，也懒得解释两人的关系。

她现在烦恼的是，救命之恩没报完，又欠了姜聿川十二块的人情，只觉得压力山大。

下意识回头往桌边看了眼，便见姜聿川拎着保温桶过来。

孙长征跟在他身边。

季程不好意思地对两人说：“今天让你们破费了，改天你们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姜聿川还没回答。

孙长征直接应下：“有时间，后天我们姜队没事，可以出来吃饭。”

季程敲定道：“那行，后天中午12点我们还在国营饭店见，姜同志和孙同志都要来啊。”

姜聿川嗯了声，孙长征一脸笑意地点点头。

三人走出饭店。

“程同志，我还有点事，我们姜队送你回家。”

孙长征朝姜聿川眨眨眼，冲季程道。

季程哪里敢再麻烦姜聿川，怕到时候人情都还不完。

而且到时候她的身份肯定瞒不住。

季程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车：“不用麻烦，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我亲戚家附近就是大院，治安还不错，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正好公交车到了，季程朝两人道了声再见就着急地跳上车，找了个靠车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是开着，季程刚坐下，窗外伸进来一个保温桶，姜聿川站在窗外，手臂微抬，将保温桶递过来，语气不容拒绝：“这个你拿着。”

季程只好接过保温桶，冲他弯了弯唇角，“谢谢姜同志，今天让你破费了，后天见。”

公交车启动，季程对着窗外挥了挥手。

姜聿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看的眉眼，语气如常地嗯了声。

公交车渐渐开远。

孙长征再忍不住，上前手肘撞了撞姜聿川的胳膊：“诶，姜队，什么情况？”

姜聿川薄唇微抿，眼神冷冽地看过去：“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