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热爱书籍,热爱阅读,最终发奋读书,实现理想。”
“这些读者,就是大晋的土壤,只有土壤肥沃了,才能长出参天大树,成为文坛的一员,让大晋文坛更加丰富,更加壮大。”
“这才是真正的文坛尊严!”
“文坛,不只是儒生的文坛,更是大晋万民的文坛!”
天地寂静。
唯有白日照耀。
在场万人之众,呼吸急促,双目发红,死死盯着周元。
“说得好!”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怒吼。
像是仲夏深夜的惊雷,响彻全场。
于是无数的声音如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临安城。
整个墨韵斋前门的广场沸腾了,无数的书迷在压抑之后,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
周元深刻的话,让他们找到了共鸣,有一部分人甚至当场流泪,痛哭不已。
如此浩大的声势,让沈樵山心慌不已,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眼前这个人,说话煽动力太可怕了!
沈樵山怒道:“妖言惑众!我大晋数百年文坛,岂是你一个秀才可以定义的!”
四周诸多围观者沉默不语,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来看周元的,来参与墨韵斋的《三国演义》书迷盛会的,只是沈樵山影响了他们而已。
周元知道,此刻该是真正维护墨韵斋和《三国演义》的时候了。
一直耍流氓,最终是会毁掉自己的名声的,说到底一句话——要秀肌肉,也要讲大道。
只有肌肉,无法服众。只有大道,无法施行。
他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读书人?其实在下也是读书人,忝为秀才而已。”
“樵山先生的名号,我也是听过的,只是今日一见,实在大失所望。”
这句话是对沈樵山最根本的质疑,他当然忍不住吼道:“何来大失所望!你区区一个秀才,敢质疑老夫的学问!”
周元看向他,沉声道:“樵山先生张口就是文坛尊严,闭口就是学问造诣,却不知文坛从何而来?学问从而何来?”
沈樵山道:“老夫书香门第,自小念书,六十年来勤学不惰,方有今日之学问,岂是浪得虚名。”
周元道:“樵山先生是书香门第,但大晋惶惶数千万之众,难道人人都是书香门第吗?”
“多少人年少念书,长成之后便迫于家境贫寒,须得下地耕种,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