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清槐带在身边养大,我们阮家恐怕很难渡过难关。姐姐真的很感谢你,清槐现在长大了,虽然养在薄家但没有正式过继,不管怎么说都是外人。你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要成家,她要一直跟着你,多多少少会影响你的生活,为了她你已经辛苦十多年了,姐姐不想再麻烦你,这才想着把她接过来。”
阮秋岚说得诚恳,可落在薄斯珩耳里,却不是滋味。
这样的话,他曾在别人嘴里听过无数遍。
十几年里,无论是父母姐妹,还是朋友同事,都劝他把阮清槐送到新西兰,劝他为自个儿多想想,劝他不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免得别人说闲话。
可他从来没想过要抛下阮清槐。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想把她留在身边。
而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早出生了十年。
如果他没有大她那么多,如果他没有过早地感受到世态炎凉,如果他没有被道德礼法束缚住。
那么早在阮清槐17岁亲上他的时候,他做出的回应不会是推开她,而是抱住她。
从她嘴里叫出来的每一句小叔,对他而言,既是责任,又是束缚,既是庆幸,又是折磨。
他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