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嗤笑声。
“阮清槐,你这是何必呢?”
“你也是成年人了,我们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从小照顾你到大,是因为两家世交感情好,可你就这样每天缠着他,你非要这么不知廉耻吗。。。。”
极尽羞辱的语气像针尖一样扎进了我的心口。
我死死咬着唇,不让眼角的泪坠下来。
畅快地把情绪都宣泄出来后,覃芷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句“对方已挂断”,我颓然地放下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盒子里拿出蜡烛,蛋糕上的奶油被暖气烘得有些融化了,“21”插得歪歪扭扭的。
点燃蜡烛后,我俯身吹灭,在心里默念。
我21岁的生日愿望,不再是希
望和薄斯珩永远在一起,
而是希望他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往后余生,再无我。
说完,我吹灭了蜡烛。
最后,我清理好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迹,只在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留下了三样东西。
一张存有一亿的银行卡,还他所有的养育之恩。
一份新婚礼物,祝他与恩爱之人携手白头。
以及,一句最后的告别。
【薄斯珩,我放弃了,祝你幸福。】
落笔后,我提着行李箱,最后看了这个家一眼。
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
“姑姑,我考虑好了,我愿意离开薄家去国外和你一起生活。”
电话那头,姑姑的语气里满是欣喜,殷切叮嘱着。
“好,清槐,我马上给你安排签证,大概还要一个月。趁这段时间你和朋友同学们多聚聚,等定居新西兰后你们估计很难再见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别。”
“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从小养到大,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阮清槐低低应了几声。
电话挂断后,她起身从阳台回到客厅,下意识地看向桌上摆着的那张合照。
照片里,天边晚霞烧成火,给两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十七岁的薄斯珩站在秋千架下,笑意盈盈地推着七岁的阮清槐,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着,拂过花园里的郁金香。
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阮清槐依然记得拍下照片那天,她有多开心。
只可惜时移世易,她和薄斯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