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米的栈桥,他每踩一脚,脚底的玻璃便出现碎痕,是怎么坚持走到桥的另一端,他不敢想。
终于从桥上跨过来,温笛长长呼口气。
肖冬翰抱着她往饭店走,那边游客稀少,大多数游客只是来看风景,吃饭的是少数,这家饭店的菜贵得离谱。
温笛缓过神,“放我下来。”
肖冬翰没放,他说:“胳膊僵了,放不下来。”
温笛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你不累?”
“还行。”他常年游泳,臂力足以抱她走那么远。
肖冬翰一直把她抱到饭店的包间,他来之前订了位子,是整个饭店最贵的一个包间,贵就贵在包间有个专属的小露台,江城最美的景,一览无余。
温笛催他好几遍,他就是不放。
露台上的风更大,前面无遮无挡。
温笛抖开他的大衣,给他披在身上。
景再好,谁都无心欣赏。
肖冬翰问她:“以后能不能信我了?”
温笛点头,“信你不会把我半路扔在玻璃栈桥上。”
“我说的信任不单止今天这一件事。”
肖冬翰抬手臂,把她又往上抱抱,让她高于他,他略微仰头看她,她今天也是素颜,只涂了一点口红。
他转个身,背对着风,让她在下风口。
他凝视她,“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浑身上下,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品质。我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给你份信任吧,不管我们能走多远,在这期间,你可以信我。哪怕有天不合适分开了,你还是可以信我。”
温笛望着他,两手还在给他拽着大衣的衣领,防止大衣从他肩头滑落。
无条件给别人信任,对他来讲,是很奢侈的事,放在以前,根本没可能。他也没有多余的信任给一个女人。
肖冬翰示意她,“把我眼镜摘下来。”
温笛单手环住他肩膀,压紧大衣,腾出手给他摘眼镜,她指腹在他鼻梁浅浅的压痕上揉了下。
眼镜刚摘下,她人贴着他身前往下滑,直到跟他视线平齐,肖冬翰把她收紧在怀里,他的唇覆在她温热的唇上。
冷冽的北风吹着树干猎猎作响,还是能听到疯狂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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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肖冬翰左右手换着吃,夹菜稍稍有点费劲儿。
累倒不是很累,一路紧绷过来,肌肉崩得有点僵。
温笛瞧着他,“回去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