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锅有点重,他身子单薄背不动啊。
那妾室其实是艳阳楼里的头牌梨娘子,长得极美,早就跟了李长风。她是被派到陈济康身边来办事的,自然不可能与他真有实质接触。
可这梨娘子真要了人命,自个儿在那长一声短一声“啊”了半天,似魔音一阵阵钻入陈济康耳里,直弄得他全身发软,恨不得赶紧走人。
那外头都是些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们,听到这声儿更是面红耳赤。
这是今日第几次了?他们家老爷的老腰是真不打算要了?
屋里头,梨娘子压低声音调笑着,“陈爵爷,要不……”
陈济康陡然一惊,忙摆手,“不,不了!”
李长风的女人,他可不想碰。
他这人是有那么点好色,可一般不至于为个女人脑子一热搭上性命。
梨娘子这才收摄了笑容,冷冷道,“陈爵爷看着似有异心啊,小娘子劝你呢,最好别生出旁的心思,要知道这世道,墙头草死得最惨,两头不靠。”
陈济康梗着脖子,“胡说八道,我不过是在想……我那养子异于常人,天赋异禀。”
“哦?怎么个天赋异禀法?”
陈济康认真想了想,“似乎,似乎他可以预测还没发生过的事。”
梨娘子不以为然,娇笑道,“那么有本事啊?”
陈济康一听她不信,便是歇了细说的心思。敷衍几句,让候在外头的丫头把水抬进来。
姨娘洗身子照例不让看,丫头们就出去了。
陈济康充当劳力,一个人端着一木桶水进了里屋。
梨娘子也跟了进去,侍候太后洗腿。
陈济康闻着难闻的腐味儿,心里的懊悔更加强烈。只是一想起梨娘子的话,只得硬着头皮坐在外间发愣。
少主府,时安夏用完午膳挽着岑鸢的手臂慢慢散着步。
路经荷塘时,岑鸢漫不经心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他们扔了东西在咱们的荷塘。会是什么东西呢?”
时安夏默了一瞬,忽然眼睛一亮,“我想,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看来,太后是要定咱们谋反的罪啊。”
岑鸢最喜欢看小姑娘卖关子,忍不住捧场地问,“是什么?”
时安夏果然乐了,“竟然还有岑大人不知道的?我想,应该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岑鸢倒是不知道这个,“玉玺还有假的?你是说明德帝手里的玉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