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安夏熟门熟路地整理了一下御书房的案桌,抬头看着明德帝,眼里满是迷惑,“父皇,其实我有时觉得驸马……似乎也不是梁国人。”
明德帝笑,“你要这么说,朕倒是可以理解。总的来说,岑鸢其实还算是咱们北翼人。你想啊,他总共也就十八岁。在北翼生活了十年,剩下只有八年给梁国了,哈哈哈哈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就是朕的子民嘛。”
时安夏无奈地笑了。
她分明说的不是那意思。
她觉得岑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例如活字印刷,岑鸢从哪里学来的?毕昇又是谁?
她曾以为这是梁国的智慧,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梁国还得在北翼学习呢。
那活字印刷的源头在哪儿?
还有,梁先生又是谁?
再有,那日岑鸢看着那面旗就泪流满面,显然不是因为梁国的存在。
甚至她并不觉得岑鸢对梁国有多深厚的感情,那更像是一种责任。
时安夏想得入迷,听到明德帝问话。
“云兰和永儿,他俩上辈子是否做错过什么?”
时安夏一愣,笑得狡黠,“父皇不是会做梦了吗?还问儿臣做什么?”
明德帝气结:“我那梦,时灵时不灵。”
“哦……”时安夏敛了笑,可还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儿。
明德帝也笑了,“坏姑娘!你跟你那夫君学坏了。早前你可不是这样……”
时安夏摇头,“不,那是因为……现在儿臣真心把父皇当成了父亲才敢顶撞。”
明德帝心头一暖,遂想起唐楚君,耳根子都红了些,忙转了正事,“你如何要应云兰的约?你分明与她无亲近之意。”
“儿臣表现得这般明显?”时安夏坐下回话,“前世儿臣与他兄妹二人并无交集。”
听到这话,明德帝算是放下心来。
并无交集,这几个字至少说明那兄妹二人没犯什么错吧。
又听时安夏说了兄妹二人惨死的结局,明德帝不由得对皇太后更是恨了几分。
时安夏道,“我感觉云兰公主有意亲近儿臣,或许……是觉得儿臣在父皇跟前说得上话,还是有别的心思?我不太确定,所以才应了约。”
明德帝放下心来,“倒是朕担心多余了。”
“父皇,静妃前世……知儿女被抛尸荒野就疯了。后来,咳,后来她被永乐王爷秘密接走了。这是我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