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说出以前的混账话。
郑巧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躺着笑开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出来。听到耳畔传来男人的呓语,“对,夫人说得对。”
抬眼一瞧呢,男人那是在说梦话。
便是在这夜,又想起胎死腹中那个受了“碎骨香”的儿子,眼泪湿了满枕。
各家各户,万家灯火。
高品源扶着扮作夫人的连槐入府后,便是立刻离远了些,“多谢姑娘。”
连槐道,“高大人不用客气,我奉皇上之命前来,你不必理会我,只管忙你的去。”
高品源如获大赦,忙道,“那好那好。”便是回了书房忙去了。
因为这才是他真正的日常,平日里也是这般忙于公务,怕影响了夫人休息,常歇在书房中。
府中下人都见惯不怪了。
只是感觉这夜特别漫长,夫人不在府里,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也不知道三个儿子到哪儿了,一周前就接到书信,说是快到京城了,结果现在还不见人影。
高品源第一次这般心神不宁,铺开图纸看了半晌,愣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同一时刻,他们卧房里,连槐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宛国人坑呲坑呲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