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保障红颜不受他管束而已。这不是摆明了海晏公主要为红颜谋个好前程吗?
有这好事,邱宏远自然顺势就把邱红颜推出去了。
这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还正愁找不着门路,让子女高嫁高娶。现在有个人上赶着来帮他忙,他要是还往外推,那也太不识时务了。
邱宏远只需往后多对邱红颜好些,就能拿捏住她。
她若高嫁,就让她的夫君帮他这个老丈人铺路;她若低嫁,他连嫁妆都不用给。
简直进退有度,左右都是他得好处。邱宏远想得开心,心情忽然好起来,脸色也缓和不少。
他想通了,这门亲戚不能丢,既然时氏坚持要入他邱家祖坟,就遂了她的意吧。
这头,邱红颜将那份刚刚墨干的契约小心翼翼放到桌上。
她低垂着头,怕时安夏看到她刚没出息地哭过。
时安夏合上账册,笑道,“怎么了?被父亲扔掉的小可怜儿哭了?”
“夏儿姐姐!”邱红颜不好意思地嘟囔了几声,“你笑话人家。”
她说着就在时安夏脚边蹲下,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
时安夏怜爱地摸摸邱红颜的小脸,“你看着吧,你父亲不止不会丢弃你,很快就会来找你加深父女感情了。”
邱红颜错愕了一瞬,“可他分明签了契约书,为了三千两银子把我扔了。”
也是,她哪里值三千两,三百两估计都嫌多。唉……
时安夏道,“你父亲是个人精。他指望着我给你安排高嫁,以后好拿捏你和你的夫君呢。懂吗?”
她故意用三千两来给邱宏远下套,还说是红颜打破了花瓶。
以红颜的身份,一个外嫁女带来侯府的庶女,凭什么有机会接触一个价值三千两的花瓶?
这么贵的花瓶显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摆在架子上让人随手打破。再说红颜这性子,向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见着好东西都绕道走的人。
这些话里,分明是漏洞百出。
邱宏远急急慌慌签下了契约,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是真蠢,完全不动猪脑子,就真以为打烂了价值三千两的花瓶。为了不赔这三千两,完全放弃女儿,不管不问。
其二,便是权宜之计,顺水推舟把女儿放在侯府。以后有好处,他就沾;没好处,他就没这个女儿。
时安夏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