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了摇头,从袖子抽出了一根奇怪的黑线,看起来编织成线的丝光滑透亮,隐约像是头发,而丝线的两端,则又各连着一条灰色的骨针,上面有着纤细的花纹。
做完这些,则又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了一只小鼓,凑在了庄矿首的耳边,轻轻的敲打着,越敲打,这个声音便越是急促,响亮。
“嗤!”
可在他们两人的客气之中,胡麻却忽地皱起眉头,看向了那满头银饰的女娃乌雅,只见她晶莹白嫩的脸庞,已经变得灰败发黑,尤其是刚刚扎了骨针的左臂,居然变得浮肿且黑漆漆的。
‘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换命啊……’
庄矿首却是愣住了:“那这……”
乌雅与庄矿首,分明都没有用力,丝线仍是松垮垮的,但却像是无形中受力,颤抖不已。
渐渐的,那黑色的丝线,忽然不停颤抖了起来。
“她可不像你们守岁一样可以用道行来压制,如今已周身皆是蛊毒了。”
但瞧着那女娃痛苦忍耐的模样,心里却有些吃惊,看得出来这位巫人族长所谓的“治蛊”原理是什么,只是难以理解。
隐约间,还能看到有虫子在皮肤下面爬动的痕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先是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庄矿首已是站起了身来,伸手按着自己的胸膛部分,表情惊讶,满是喜色,忙忙的转头向了乌族长,一揖到底:“多谢救命。”
胡麻一直在旁边看着,因着如今形势不明,打交道的又是各种规矩皆与汉人不同的巫人,因此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胡乱说话或是做别的什么。
“谁碰了她,谁便会沾上蛊虫……”
“……”
那两个徒弟慌忙收回了手,甚至还退得更远了些,由得那女娃自己坐在了地上,紧紧攥着衣裳的前襟。
胡麻倒是皱了下眉头,适时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要让她来接这个蛊?”
守岁人身体强壮,都压不住这蛊虫的话,一个女娃又怎么可以?
而那位乌族长见胡麻这么问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才低声道:“没办法,乌颂的蛊,我也解不了,只能嫁蛊,将一部分蛊转移到别人身体里。”
“……”
旁边,庄矿首正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感觉到了身子上的轻快,冷不丁听了这话,却忙的转过头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蛊……还没有完全解掉?”
“…